安王差点儿没蹦起来:“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说!”华自闲也有自己的难处:“我哥将得用的人手都带走了,锦衣卫始终是陛下的锦衣卫!”
安王马上表示理解:“是我莽撞了,五妹妹莫气!结果呢?”华自闲也不知道:“李阁老从徽猷殿走出来的时候,表情如常。陛下身边的东福和东顺,都撬不开嘴。不过,朝堂上风平浪静,陛下应该暂且不会立储!”
安王恨恨道:“这李阁老,多大年纪了,也不为儿孙想想!”华自闲为李阁老说话:“老人家鞠躬尽瘁一辈子,肯定要留身后名的。再说了,如今四夷躁动,李阁老想□□,也在情理之中!”
安王不爱听这话:“如今这困境,一半是养虎为患给拖的!”华自闲装作没听到:“我本想,等我出嫁后找机会给三表哥传消息,没想到三表哥不请自来。”
安王一听乐了:“还是出嫁好,当姑娘又是名声又是规矩的,束缚太多!还是五妹妹聪明!”
这时,董妈妈敲门说:“三殿下,吉时要到了。”安王不耐烦:“催什么催!误不了你的吉时!那个吴什么来迎亲了?”
董妈妈只得回答说:“已经到门口了。”安王很满意:“五妹妹瞧好吧,本王去会会那个吴什么玩意!”
安王走后,华自闲闭眼思考。都说安王心胸狭隘,睚眦必报。多次接触下来,怎么感觉安王脑子不太灵光,特别好骗呀!难道是自己太过纯良无害,令人生不出堤防之心?
安王登门之前便已经吩咐身边的护卫,迎亲的人来了不许开门。所以,即便是别人家的主场,王府侍卫们依旧尽职尽责,完成主上交代下来的任务。
今天跟着吴仲宁前来迎亲的,除了扬州府的同乡,还有来京这几个月认识的同科。吏部尚书家的大门,实在太有诱惑性。再加上新郎官人也随和,是以呜呜泱泱跟来了一大帮。
“你就是新郎官,不怎么样嘛!个子不高,模样不俊。才华嘛,比不上华尚书,不及李探花,就连秦百川都比你强!这身红衣衬得你越发难看,畏畏缩缩的。我那古灵精怪、活泼可爱的表妹嫁给你,简直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安王简直嫌弃死了!
吴仲宁作为上京赶考的举子,自尊心还是很高的。再加上有陆承茵的保证,自认为前途无忧。作为吏部尚书的乘龙快婿,很快便会鲤鱼跃龙门。
如今这刚踏进华家大门,就迎来当头一棒,自然是不高兴的。“这位表哥,不知吴某做错了什么让你这般不高兴,还请高抬贵手,不要误了钦天监测算的吉时。还有这位少爷可能不知,华尚书亦是寒门出身,如今已经成为我等天下学子的楷模。”
安王更加不高兴了:“既然清高又有脾气,攀什么高枝!大齐朝立国至今,只有一个华北溟!你呀,提鞋都不配!”
吴仲宁皱眉,他就知道尚书府的千金不好娶,没想到一个亲戚就如此难缠。“得罪了!”吴仲宁想越过安王,想继续前行。被安王身后的护卫拦住。
苦读圣贤书的书生哪里见过闪着冷光的真兵器,下意思向后退了一步。吴仲宁呵斥:“你们想干什么?这里是尚书府,还有没有王法了?”
安王摇着扇子,气定神闲道:“催妆诗准备了几首?念来听听。今儿爷要是听得不满意,就别想见到新娘子!”
最后,还是李言明出来打得圆场。安王来了句:“今儿这路要是不让,明儿参我的折子,是不是就摆在陛下案头了?”李言明连道几声“不敢”,安王这才甩扇子走人。
安王走了几步又回来了,对着李言明道:“你这般助纣为虐,等华寄锦回来,就不怕你李家大门不保?”
李言明心中疑惑,这安王太不拿自己当外人了!还有,安王和华黏黏什么时候感情这般好了?最爱说风凉话、最喜欢看人笑话的安王,竟然转性打抱不平了?
“这是华家的家事,我等外人怎好插手!”李言明的言外之意很简单,人家亲爹都不管,你一个“表哥”发什么疯!
吴仲宁本能的知道,这位表哥身份不一般。能在尚书府横行霸道,随随便便动用兵器,一看就不是个讲道理的主,能躲就躲,能忍就忍。
让吴仲宁没想到的是,这位表哥竟然亲自送嫁,虽然自己高攀,可这华家未免也太欺负人了吧!礼贤下士?风度全无!
安王目送花轿远行,特别不是滋味。“本王是不想便宜了老二那老小子,可这也差太多了!”心腹马上接话:“启禀王爷,原本陆氏夫人收罗今年上京赶考的青年才俊,为的是嫁到永城侯府的三姑娘。谁成想,竟然将五姑娘的庚帖换了出去。”
安王问:“这婚事何时定下的?怎么事先一点儿风声都没走漏?”心腹道:“五姑娘及笄前,已然互换了庚帖。吴家人上门相看,五姑娘才发现不对。华寄锦不在,无人替她周旋,只能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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