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茵推心置腹道:“可是对婚事不满意,嫌弃吴二公子配不上你?”华自闲勉强道:“也不算嫌弃,就是不太熟悉。”
陆承茵了然道:“这是害羞了!”华自闲只是说:“吴家远在扬州,不知根知底的,母亲怎么选了这户人家?”
陆承茵为难道:“五姑娘,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已经出了一位亲王世子妃,再出一位亲王妃,恐会引起陛下的猜忌。怀王府和定王府可不一样,定王毕竟管着火|器|营,是陛下的心腹。”
华自闲及其配合:“母亲的苦衷我明白,我生在华家,自然万事以华家为先。哥哥掌管这锦衣卫,当然要少与朝中重臣、宗室贵胄走动。”陆承茵一脸欣慰:“你明白就好。”华自闲站起身:“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今妩告退。”
华自闲走后陆承茵略微不安道:“无双,你说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董妈妈笃定道:“姑娘放心,华今妩一个闺阁女儿,离了华寄锦,那就是没了牙的老虎,不足为惧。再说了,也不看看这事是谁交代的,办好了那是应该,办不好,别说整个华府,就连侯府都跟着吃瓜捞!太夫人离世,侯爷、二爷都在家守孝,家中大不如以前了。”
陆承茵还是担心:“万一将来……”董妈妈打断道:“没了现在,哪还有未来。姑娘,您是二皇子的亲姨母,就算看在皇后娘娘的面子上,能为难您吗?至于华家,那是华寄锦和华今妩的华家,即没有姑娘的血脉传承,何须挂心!”
陆承茵有了主心骨,发泄道:“黄灵薇就是一根刺,扎在我心里二十年了!我为了这个忍、为了那个熬,换来了什么?玄郎与我形同陌路!黄灵薇你潇洒,甩甩袖子走了。别忘了,你女儿可在我手里!如今时过境迁,身份调转,你的女儿,是闹翻了天成为洛阳城的第一大笑话,还是忍住这口恶气,成为男子标榜的正妻典范!”
董妈妈给陆承茵顺气:“姑娘莫气,无双明白您心里的苦!”陆承茵继续道:“华寄锦不是对他这个妹妹爱重性命吗?我倒要看看,他是提刀砍了吴仲宁,还是做主为她那妹妹和离!最好闹得兄妹失和,鸡犬不宁!我儿陷于内宅备受苦楚,你黄灵薇的女儿也别想好过!就是不知道,定王嫌弃不嫌弃华今妩这个再嫁之身,痴情苦等了!”
董妈妈顺着陆承茵道:“就算定王还要她,元氏宗亲能答应吗?定王没了前途,这夫妻情分,还能剩下多少?”
陆承茵畅快极了:“光是想想,心里面就高兴。”董妈妈不忘提醒:“三姐儿那边还没回复吗?这会试快要结束了,再不下手,可就迟了!”
一提到三女儿,陆承茵就生气:“怎么就生了这个榆木疙瘩!死心塌地为徐世荣着想,到头来没落得一句好话!”
董妈妈安慰道:“等徐五公子烂死在酒坛子里,三姑娘自然会死心的。只要人品好、心地好,就算是续弦,也使得。”
陆承茵伤心:“徐家毕竟是大嫂娘家。就算阿禾答应和离,与大嫂这些年的情分,终归要生分了。”
董妈妈始终站在陆承茵这边:“终归是徐家五郎自己不争气。远的不说,华寄锦当年才多大,千里独行,一个人跑去幽州投军,还去了定襄城,不也全须全尾的回来了。侯府每年豢养多少伤残军士,哪有几个像徐五郎似的,萎靡不振,毫无风骨!赢了锋芒毕露,输了愤恨不满。幸好出事得早,感情深不到哪里去。过个十年八年,才看清本质,都没地儿后悔去!”
陆承茵自责:“当初怎么就瞎了眼了,看中了徐世荣这个绣花枕头!”董妈妈安慰道:“亡羊补牢,未为迟也。总会过去的。”
这时,有小丫头禀报说:“太太,陶妈妈来了。”陆承茵很吃惊,看向董妈妈:“她来做什么?”
陶妈妈精神抖擞,直奔主题:“这是五郎主的嫁妆单子,请太太过目。”陆承茵很不高兴,她嫁女儿的时候,玄郎可从未如此上心,关心过女儿们的嫁妆:“这等小事怎么也劳烦陶妈妈了?毕竟是府中老人,资历摆在那里,何必请力亲为!”
陶妈妈客气道:“多谢太太体恤。主上交代下来的,不盯着些,总归不放心。”陆承茵回了句:“不愧是华家的忠仆!”
陶妈妈假装没听出陆承茵的言外之意,陆承茵也没再计较,低头看起嫁妆单子。没什么大不了的,除了字画就是华家女儿每人都有的铺面分红。至于陆承茵最在意的华家产业,并没有出现。
“玄郎真是为好父亲,就照这个办吧!不过,眼看婚期临近,家具什么的可要抓紧,别到时候新房不好看!”陆承茵提醒道。
陶妈妈这保证说:“太太放心,锦少爷早就准备好了五郎主的陪嫁木料,不会耽误婚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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