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德十一年的最后四个月,在一片祥和平顺中度过。天灾**没有,八卦轶事没有。华寄锦收起了全部心思,待在白园中当好儿子、好兄长,效果非常显著。
期间,天德帝于上阳宫举办马球赛。参赛人员大多来自宫廷射生兵,华寄锦有幸陪王伴驾,并且大放异彩。
天德帝本就喜欢华寄锦,一分优秀都能夸出十分来,更别说华寄锦是有真本事的!跟华寄锦相比,宫廷射生军都成了狗屎!
整个洛阳城禁卫军,只有京郊三大营的军士,能和华寄锦媲美。同样也可看出,大齐边军的整体作实力。
天德帝能不高兴嘛!同时还决定,找出些老参、灵芝、铁皮石斛之类的滋补佳品,送去给李阁老,养了个好儿子!
紧接着又想到大齐逐年增长的军费,心里头再次沉甸甸的。准备叫户部尚书来,再次商讨一下,如何有效的开源节流。
天德帝还想将华寄锦招入射生军,当宫廷禁卫,结果被华寄锦拒绝了。华家公子壮志凌云,要考状元,当按察使,所到之处绝无冤假错案、欺凌百姓的事情发生。
天德帝不仅不生气,还夸华寄锦有志气,让洛阳子弟向华寄锦学习,还赐给他笔墨书籍,勉励他洛城殿上金榜题名。
由于近段时间,华寄锦表现良好,天德十二年春节过后,华北溟解除了对儿子的高压管制,允许他恢复学业,到正行书院读书。
花开春暖,自冬日中解封的洛阳城,开始喧嚣起来。华寄锦一反常态,没有举办各种名目的聚会,而是带着华自闲逛起了洛阳城。足迹遍布洛阳周边,偶尔需要,还在外面留宿几日。赏花、捉鱼、打猎,花样繁多丰富多彩。
玩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回到白园后,华寄锦特别愧疚,准确来说是无颜相见:“黏黏,有件事情,要和你商量一下。”华自闲早有心理准备:“哥哥请说。”
华寄锦难以启齿:“我们可能要搬回崇政坊华府居住一段时间。”这事儿,华自闲早有准备,不管华寄锦怎么想,华自闲都不希望完美无瑕的哥哥身上,出现污点。
外室子,代表着不被家族、不被宗族所接受的子弟。年少时,怎样都好。明年秋闱中举的话,华寄锦便是可以做官的大人了。再说,他又极得皇帝赏识,怎会不招嫉妒?出身是最容易被攻歼的一个地方,华自闲舍不得哥哥受苦。
小姑娘很是同情的看向华寄锦:“哥哥好可怜,以后要在陆夫人的掌控下生活。不止哥哥,哥哥的儿子、孙子,都要敬着她!”
华寄锦还以为妹妹会苦恼惧怕,没想到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摸着华自闲的脑袋:“苦了你了!”
华自闲摇头:“哥哥才辛苦,我长大了,会像大姐姐一样离开华家,去过自己的小日子。哥哥才是永永远远……”
自家妹妹才八岁,华寄锦连自己的婚事都没想过,更别提华令柔的!一想到妹妹要出嫁,华寄锦一颗心都要碎了:“黏黏想找个是什么样的夫婿?”
这个嘛……华自闲还真想过:“要像李五哥哥那样有趣,要像李御史那样开明,还要像李家大哥哥那样英武,还不能像大姐夫那样事儿多!”
好嘛!全是李家男子,华寄锦要酸死了:“黏黏不喜欢哥哥了!”才没有!华自闲“表白”道:“黏黏最爱哥哥了!”
华寄锦依旧接受不了:“黏黏嫁人后就要和哥哥分开了,怎么办?”这个好办,华自闲小朋友的想法很简单:“我们可以住一起嘛,或者相邻的宅院开个角门什么的。如果外任的话,当哥哥的师爷什么的,一起去上任。”
还真是小孩子的天真,不过华寄锦很受用。小姑娘太过善解人意,让华寄锦更加愧疚,有些话,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黏黏,母亲可能要和我们分开一段时间。”
华自闲睁大眼睛不解道:“什么意思?黏黏明白。”华寄锦解释说:“母亲不同我们一起回崇政坊。”
华自闲有些接受不了:“爹爹不要娘亲了吗?”华寄锦赶忙否认道:“不是!不是!是母亲自己的选择。母亲不愿意到仇人家中生活,我们应该尊重母亲。”
原来是这样,华自闲放下心来:“娘亲留在白园是吗?我可以回来看望娘亲吗?”也不是,华寄锦说明道:“母亲本就是法冲真人的入室弟子,随着真人清修,以尽弟子孝道。母亲搬到栖云观外的青莲别院居住,我们也可以常去看望。”
法冲真人,是洛阳城最出名的女道观--栖云观的观主,杏林圣手。栖云观接纳无家可归的女子,收养无父无母的孩童,定期义诊,是女子幼童的保护神。
因为栖云观的义举,信众很多,在洛阳城百姓心中的地位很高,比官办道观华阳观受欢迎多了。
洛阳城有头有脸的人家,都会定期在栖云观举办法会祈福,布施钱财让栖云观照顾更多的可怜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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