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目光抬起,透着点寒意看向闻舒,“人么,哪儿有十全十美的。”
都是些脏手段。
闻舒之所以不混圈子,就是讨厌他们这幅高高在上,仿佛能主宰人生死的模样。
他不知道闻涛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是不是也这样。
“还有件事,”闻舒开口道:“你在林安有没有熟人?我想把我哥的那部分产业转到小钰名下。”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他怕方琳有同伙。
“没有,”陆文州将剥好的螃蟹肉送到许念盘子里,拿起一旁的毛巾擦手,看向闻舒的眼神里带着些嘲弄,“真当自己还是大少爷啊?学学你哥当年,还是要自己闯出来的才叫江山,不然连傀儡都没得做!”
闻舒吃瘪,依着自己的脾气就要发作,听一旁的闻钰道:“小叔叔,你也帮我拿个螃蟹吧。”
闻舒听罢伸手够了只,刚要递过去又想起什么,像个小孩似的咧嘴一乐,“会吃么?你就要。”
闻钰眨巴眨巴眼,露出一脸天真无邪,“你帮我好不好?在家里时都是爸爸帮我的。”
总不好意思拒绝这么乖的小朋友吧?
闻舒没辙,开始为闻钰拆螃蟹,转头就把自己要发火的事儿给忘了。
夜里八点,四人在停车场作别。
许念似乎有心事,赶在闻家叔侄离去前让他们等一下,转身去自己车上拿了盒茶叶下来。
闻舒见状不明白他的意思,许念却说这是当季新茶,要他一定尝尝。
天寒地冻的,什么茶树能发芽?
“你去开车,我帮他送过去。”许念把车钥匙向站在身后的男人一抛,也不管对方同不同意。
闻舒想说不用,一盒茶叶而已他拎得动,无奈许念根本没给他开口的机会,硬推着他往前走。
“你什么意思啊?”闻舒不明所以,打开车门让闻钰先进去。
许念示意他开后备箱,装作是在往里放东西,压低声音道:“我给你塞了张名片,这人是陆文州的旧相识,应该提前打过关系,你就打着他的旗号先用,有什么难办的跟我说,实在不行我帮你再去磨磨。”
闻舒心头一热,握住了许念的手。
照理来说他是该好好感谢许念的,话到嘴边又不知如何说,平时只有别人求他的份儿,从来没有他需要感激对方些什么。
头二十年他是一条大路通罗马,但凡有丁点儿弯都能被他哥给捋直了。
许念知晓闻舒的脾气,拍了拍对方手背安慰道:“大家都有坚持不下来的时候,凡事都要往前看,别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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