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看的习惯了,再美的人也不过那个样子,也许是受泓蓝和松直之间事的刺激,总之楚亦凡今天看沈青澜十分不顺眼。
但她好脾气,绝对不会招惹他,只沉默的吃着自己的饭。
沈青澜放下筷子:“我还有事。”
知道他这是要走,楚亦凡便起身吩咐泓蓝:“去给大爷拿蓑衣,只怕今天要下雨,再拿一把伞备用……”
当着丫头们的面,楚亦凡很乐意做贤妻,几乎所有琐事她都亲力亲为。即使今天她很是不舒服,还是亲自替沈青澜披上了外套。
门口站着个俏丽的丫头,给沈青澜和楚亦凡行礼:“大*奶,太太叫奴婢来瞧瞧,若是大*奶得闲,请您过去说话。”
楚亦凡应了一声,一边叫人送沈青澜出去,一边道:“不知这位姐姐是?”
那丫头便笑着露出一口白牙,温柔的道:“奴婢瑞草。”
此话一出,楚亦凡就听见一陈吸气声,接着泓蓝便牙疼一样的道:“奴婢忘了给大爷带伞……”说完便仓皇的出了门。
楚亦凡仔细打量瑞草,见她果然样貌出众,一说话一笑,看上去是个温柔体贴的。心下暗叹,到底沈青澜不算多出格,这瑞草配松直,也说得过了。
一边请瑞草稍等,一边急急的漱口,带了湖青和天碧过到沈夫人的院子。
婆媳见面,免不了寒暄两句。沈夫人打发人都下去,楚亦凡就知道她有话要说,也示意湖青和天碧出去。
沈夫人抿了口茶,这才抬头道:“你最近身子怎么样?要不要找大夫过来瞧瞧,开些药补补?”
楚亦凡再脸皮厚,听这话也觉得难堪。她嫁进来满找满算还不到半个月,总不能第一天圆房,这就有消息了吧?
况且沈青澜一直歇在芳浓和脂冷的房里,沈夫人会不知情?要问她,还不如问芳浓、脂冷快些。
楚亦凡陪笑道:“多谢娘挂念,媳妇一向身体康健,不必请大夫。倒是芳浓和脂冷两个,应该请大夫把把脉才是。”
沈夫人便唔了一声,道:“我记得我同你说过,青澜年纪不小,沈家香火的事迫在眉睫。”
楚亦凡心就咯噔一声,面上不显,温顺的道:“是,媳妇也知自己年幼,因此安排了芳浓和脂冷,只怕不出月余,就会有好消息传出来——”
沈夫人重重的把茶碗一礅,道:“你是真不知情还是假意不知?别说一月两月,就是一年八年,她们两个也不会有身孕,再等上个三年五载,只怕她俩人老珠黄,想要身孕都不能了。”
楚亦凡微微有点惊讶,道:“娘?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俩正是双十年华,正是怀孕生子的最佳时候,怎么会……”
沈夫人气道:“我知道你不满意你才进门我就给澜儿抬了两房姨娘,可当日我都说了,是体谅你年纪小,怕你生育上艰难吃了苦头,你自己也同意了的,怎么就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楚亦凡真的懵了。她从椅子上站起来,跪下道:“媳妇果然不知做错了什么,要让娘发这么大脾气,还请娘明示。”
“你——好呀!”沈夫人气的直哆嗦,从手边掏出一个包来,掷到楚亦凡脚下:“这是什么?你倒是给我说清楚?”
楚亦凡真心觉得委屈。
她能做的都做了,还想她怎么样?
沈夫人说纳妾,好,她纳了,一点犹豫都没有,而且顶着沈青澜那里的压力,顶着胡氏的殷殷问讯,各处都打着埋伏,安排芳浓和脂冷每日都服侍沈青澜,怎么沈夫人还是不满意?
就算再着急,也没有这么几天就能听闻喜讯的。
再说了,芳浓和脂冷是她亲自指派的,要是不怀孕,还能怪到自己头上不成?
但她见沈夫人是真的生气发怒,又掷过来一个药包,便隐隐的心生忐忑,直觉自己被人陷害了。
那纸包不厚,这么一摔,就有些发散,露出黑黑的药渣子。她拣起来闻了闻,抬脸道:“媳妇不知道这是什么药?不知道太太是从哪找到的?”
沈夫人见她目光澄澈,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模样,心里也隐隐狐疑,但除了她,又谁会使这种阴毒手段?因此没好气的道:“你既不知,就让我告诉你,这是避子汤的药渣子,是从厨房里寻来的,那张婆子说的明明白白,是栖霞院吩咐人给芳浓和脂冷二人熬的,每天早晚各一碗,难道还能冤枉了你不成?”
楚亦凡瞠目结舌。张婆子?她也不像两面三刀的人,况且这些日子与她一直都在交往,她断不会诬陷自己。可这药,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亦凡思量了半晌,也没有头绪,只得道:“媳妇当真不知情,既然这药是栖霞院叫人传的话,想必这位张妈妈定能指认得出来,不如就把她叫过来,当众指认一番……”
沈夫人见楚亦凡没有一点心虚,也就不客气,立时吩咐人去叫张婆子。
张婆子很快来了,回话道:“这药可有些日子了,奴婢记得是大爷成亲第二天晚上,栖霞院的泓蓝过来传的话……”
楚亦凡的心有点发堵,有点发沉。她怎么也没想到泓蓝会背着自己传这种话,做这种事。因此不等沈夫人吩咐,便叫天碧:“去把泓蓝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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