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的,我暗中用里去推车门,车门锁死了,我连续试了三次都没能推开半点,就像被焊死了一样纹丝不动。
是的,是纹丝不动。
我自认力量不小,就算使用暗力的情况下使得我力量打一半的折扣,却推不开车门这也是笑话了。
我不死心,眼角看车后面,用手摸玻璃。
我的计划很简单。等下要是危急,可以撞破后面着玻璃逃出去。
不过我这计划看来也要失败了,因为那玻璃摸起来很奇怪,像钢铁一样,也一度让我怀疑是防弹玻璃一类的东西。
虽然搞不懂,但显然撞不破。
“还是你们这个时代幸福呀,当年我们食不果腹,为了吃饱不得不去参军。”
他有问我知道不知道他们参军是做什么的。
我摇头,心想参军就是参军,和做什么有关系?上面长官说你是兵你就是兵,应该是这样的。
“炮灰!”他道,一边专心开车,一边说话苦笑。
“我们这些贱民是炮灰,两军交战的时候我们被安排在最前面。是弃子。任由敌军的刀剑穿透我们的身体。砍掉我们的脑袋。”
“和我一起因为肚子饿去参军的刘三最先死的,当时我记得他跑我前面,这家伙胆子小,上战场的时候一边走一边哭,双腿颤抖着。不过他还是上了战场,当敌军嘶喊着冲过来的时候他哭的更厉害了,结果哭着哭着这傻蛋啊啊几声带头跑向敌军……”
我原本还在试图出去的,听到这里停下了手上动作,静静看着眼前这个司机。
马召阳说过的物竞天择,看来在他们那个时代生存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他死了。”我回道,对他有了同情心。
他笑了,说是呀,那家伙死了,谁让他带头跑的,炮灰嘛。带头跑必然成为敌军的第一个目标呀。何况我们做炮灰的没有武器没有军装,穿的是烂衣服或者干脆没衣服穿。
“那个时候我们的命运就只有死,所以他们是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不会给我们的。总之,死了,都死了。”
“你呢?你是什么时候死的?”
我问他,心里深有同情却又无可奈何。
他是来取我性命的,即便他的生活悲惨可怜,但是我相信冤有头债有主,我的老祖们只是刽子手,砍脑袋就是他们的工作。
凭什么把“债”压在我们魏家人身上?凭什么要取我魏家人性命?
“我没死,身边的炮灰一个一个倒下,唯独我后来学聪明了,我装死,躲过敌军的击杀,然后随着所有死去的炮灰被埋在挖好的大坑里,那就是我们炮灰们死了之后每一个人都会去的地方,就是一个大坑,把我们丢进去,埋了,无名无姓。”
“那么可恶!”我应答。
他又笑了说这不算什么,这还算好的了,要是遇到一些狠心的将军是连他们尸体都不收,任由他们暴晒在太阳下引来众鸟啄食,引来野狼吞噬……
“那和我魏家有什么关系?”
我问,深呼吸打压萌生的同情心,我不能有这种感情的,起码在这种场合的时候。
“我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了,你知道我干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吗?”他回头对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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