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柳!”连城璧既惊又恼。眼睁睁看着他二人消失,却无能为力。
“连城璧。”空气里,传来逍遥侯肆意的狂笑,“连城璧,进到荒地,就是的死期。”
“逍遥侯,”连城璧积聚心神,细细打量四周,却未发现声音到底是从何处传来,“逍遥侯,那草是设的机关。怎么知道会来?”
“本侯自然知道。”逍遥侯嗤之以鼻道,“连城璧,好歹也是无瑕山庄的少庄主。放心,就是死,本侯也会安排两个人替陪葬的。”语毕,只见连城璧脚下石块轰隆声巨响,往两边缓缓拉开。
连城璧未曾作防,整个身子往下跌去。也不知落多久,只感觉沉冷的风在耳边呼啸而过,眼前漆黑片。半晌后,脚尖猝然着地,连城璧还未来得及有所反应,道寒光自肩侧划而过。连城璧反射性闪身避过,才知那刚才射过去的竟是支利箭。
黑暗中看不清四周景象,只听见随即而来的更多利箭,携着凌厉声响从四面八方直射过来。连城璧只能凭箭破空而过时的声音去避开。然而利箭之多,竟如雨密布。连城璧狼狈退闪,脚踢开迎面飞来的长箭,边迅速伸手取出火折子燃,才惊见自己正站在五行阵的中央。
连城璧顿时心下明,飞身跳出阵法,避入旁边的石壁缝内。那些利箭仿佛得号令般,霎时消失无影。
连城璧心中松口气,举火折子打量着洞内。只见洞顶高深数丈,刚才自己就是从那上面掉下来的。洞内四壁相连,壁上光滑洁净,想以轻功借物飞出,尤为艰难。
放眼望去,此洞并不算大。除那五行阵的空间外,就只剩连城璧所立之地可以站人。而阵的周围,零零碎碎散落着几俱阴森的白骨。想必是落下之时未曾躲开箭阵,而命丧在此的武林人士。
观测至此,连城璧不禁仍觉心有余悸。箭密如阵雨,若不是还有席之地,只怕自己也会跟地上那些白骨样,化作箭下亡魂。
就在连城璧落入深渊之时,萧十郎正从荒地的最下面爬上来。目睹连城璧在眼前坠落,萧十郎心神震,喊道,“城璧!”
怎奈话音未落,连城璧已消失不见。萧十郎几步追赶过去,刚走近,那石块已飞速阖上。萧十郎捡块尖石撬几下,只见那石块坚硬无比,根本就寻不到裂缝的痕迹。
萧十郎气急败坏地将石头往地上扔,起身环顾着周围景象。
“怎么,很伤心?”逍遥侯的声音突然出现,“想随他起去,本侯可以成全。”
“逍遥侯,不就是想要割鹿刀么。”萧十郎看着空无人的四周,郎声道,“连城璧是世上唯知道割鹿刀下落的人。他若死,也别想得到割鹿刀。”
“所以,”逍遥侯的话意里隐着丝微不可闻的冷嗤,“此事还需要帮忙。”
“帮忙?”萧十郎愣,还未反应回神,脚下霍然空,身子猛地往下沉去。
萧十郎侧耳聆听着耳边风响,等脚尖着地时,只感觉有数支长箭泛着沥沥寒光破空而来。萧十郎翻身飞开,还未站稳,后方又射来无数的长箭。
萧十郎双足轻,飞身而起避开长箭,手指抽出腰间所缠玉穗,环绕着打在箭身,将那飞来利箭禁锢在穗结之上。只见萧十郎挥卷干净利落,游走间身形灵动如燕,连城璧站在旁不禁暗自道,今日亲眼所见,才算知道,他的武功竟比想象中的要高出许多。
片刻后,萧十郎停下步伐,右手抖,那缠绕着的几十支长箭纷纷掉落在地。
“看完戏,”萧十郎将玉穗系回束腰上,笑道,“么黑,怎么不火折子?”
“用完。”连城璧淡然回答,又道,“知道在里?”
“本来不知道。”萧十郎从怀中掏出只火折子,道,“现在知道。”正欲吹燃,只听见四壁微然动,万道寒光纷拥射出,朝萧十郎直射而去。
“小心!”连城璧脱口而出道。
萧十郎脚尖,在箭尖袭上身子前的瞬间,飞至连城璧所站之地,“么多箭,再不躲,就成箭靶。”回头看看那密雨般的群箭骤然消失,想起刚才连城璧的惊呼声,不由得勾唇笑道,“城璧,担心。”
“休要胡言,还不燃火折子。”连城璧也未想到自己居然会出言提醒,顿时脸上泛起阵薄薄红晕。好在黑暗之中,萧十郎也看不清楚,连城璧才觉心中稍有安慰。
“掉。”萧十郎朝五行方位阵的方向努努嘴道,“那,掉在那里。”又想到连城璧未必看得到自己的示意,便补充道,“掉在阵里。”
连城璧所站地方本就不大,只容得下人独处。如今萧十郎硬是挤进来,两人面对面而立,背后皆是石壁,连城璧只感觉萧十郎的气息全数吐在自己脸上,当即沉声道,“别靠么近,走开。”
“也不想靠么近,”萧十郎颇感无辜的回答,“就么大的地方,叫走到哪里去?也不忍心看回去送死吧?”
感觉到连城璧的尴尬,萧十郎故意将唇靠近几分,凑在他脸庞软语呢哝,“其实,样也挺不错的。看,跟靠得么近,近得没有丝缝隙。能感觉到的心跳,好快。”
连城璧怒然侧头,喝斥道,“萧十郎,不要……”
话语愕然截止。连城璧偏头之际唇畔扫过萧十郎的嘴唇,股暧昧的热流在两人之间升起。萧十郎低头时,灼热的气息全喷在连城璧的颈间,酥酥麻麻,再加上样的姿势,连城璧瞬间从脸红到耳根处。
黑暗里,只依稀可见连城璧那双琉璃清眸明亮如星,吸引着萧十郎目光流连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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