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龄这一晚一直在等余深睡觉。但是余深不知道怎么回事,特别兴奋,一直絮絮叨叨的和陆龄聊天。
直到陆龄真的刷到了杨桃。
她看了一眼价格之后飞速地扣下手机。“不行,不能给你看这个,你赶紧睡吧。”
余深不依:“为什么啊?”
“哎呀,这个不是你小孩子看的。”陆龄敷衍,推她肩膀。
余深不动,在黑暗里眨巴着眼睛说:“不就是你给我卖杨桃卖贵的事情吗?我当时就知道了。”
陆龄顿时心虚的语气都飘忽了:“啊?什么卖贵?有这事儿吗?”
然后她不等余深接着说话,把余深的上半身往被窝里按,“好了好了,都十一点了,你也该睡觉了。明天还要开会呢。”
余深在被窝里,抬起脑袋,一双眼睛在黑夜里显得亮亮的,“你应该退我多余的钱。”
“什么啊?什么多余的钱啊?”陆龄眼睛眨得飞快,努力假装若无其事的同时准备一翻身把这件事儿敷衍过去。
余深侧身坐起来,把脸凑到陆龄脸边,语气软软的质问:“你怎么耍赖呀?”
“没有,没有的。”陆龄伸手捂住余深凑过来的脸。
余深笑嘻嘻的对着陆龄的手掌吹一口气,“就有。哪个好人家杨桃卖15块钱一个的?我聊天记录里还存着证据呢,你要不要让我拿出来给你看看?”
陆龄知道自己是敷衍不过去了,干脆掀开被子坐直,一叉腰,理不直气也壮:“那你干嘛要买呀!你别买不就行了嘛!”
张牙舞爪,真像个小老虎。余深心想。
她跟着陆龄一起坐起来,“因为我那个时候就喜欢你呀。”
“啊?”
余深对上陆龄的震惊,她震惊的时候好可爱——眼睛圆圆的,嘴巴圆圆的,像个小表情包。余深忍不住伸手去戳陆龄的脸颊。陆龄受惊,合起嘴巴,余深又改用指腹和掌心贴到她的脸上,轻轻一揉。
“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就喜欢你了。”余深的声音不自觉地放的柔软,温柔的好像在给陆龄说睡前故事,“你和袁仔蹲在路边吃杨桃。我当时就想这两个人真是……”
“没有公德。”陆龄默默的接话。
余深眯起眼睛,“哈”笑了一声:“不是。我当时想你们两个好有意思。我记得袁仔穿一件灰色的跨栏背心,像刚打完篮球的大学生,脑袋上都是汗。你在他边上穿一件黑色衬衫,把黑色的长裙掖进大腿里人为改成长裤。然后你们两个大口大口吃杨桃,吃的乱七八糟的。”
陆龄一边听余深描述,一边脑补当时的画面。
可任凭她怎么想,她都没明白这个场景有什么值得余深对她一见钟情的。“你说的我俩像流浪汉。”
余深把上半身歪进她的怀里说:“我当时被陈文情搞到阳县,可是那时候还没有在车上找到那个视频证据。整个人沮丧的不得了。然后你就出现了,乱七八糟的吃着杨桃。可是你一点都不像流浪汉,你像刚带着袁仔劫完富,准备去济贫的侠女。”
陆龄被余深说的不好意思,老老实实地搂着她自嘲:“还‘侠女’呢,你能认出我是个‘女’就不错了。”
余深在她怀里笑出叽叽咕咕的声音:“可是你就是很帅啊。你想,侠女和落难公主,哇,绝配。”
“落难公主是谁?”陆龄佯装不知道,大眼珠子从上到下绕了一圈,刚刚发现怀里余深一样,“哇,难道是你?”
余深张口就咬她胳膊,不过力气很轻,炖了一整天的米汤都咬不动。陆龄逃也似的抽出胳膊来,“你属狗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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