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深在床上抻了抻胳膊腿儿,又说了一次:“陆龄,你就是爱我。”
陆龄有一阵子没有应话。
她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回应余深,尽管她分明可以直接拒绝。
但是话到了嘴边,陆龄无论如何说不出口。她没有找到承认的理由,也没有找到否认的原因。
神经。
陆龄骂自己神经。
明明只要像上次那么说就可以,说相似的话就可以。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就是说不出口。
就像她分明觉得段宁亭很适合和她结婚。但是只要余深问起,她就会忙不迭地让余深不要多想,希望余深能够理解她对段宁亭只有‘适合成为亲人’的念头,而没有任何爱意。
爱意——陆龄也确实对段宁亭没有爱意。
她没有,也不需要和段宁亭确认,就能知道对方对自己也是一样的:充满了不知道为什么的一见如故,但是因为一眼就能看穿彼此,所以根本无法产生爱的火花。
可是她对段宁亭没有爱意,难道就能代表对余深有爱意吗?
这个被她骗了好几百块杨桃钱的小女孩,才二十一岁。陆龄很怀疑她之前根本没有谈过恋爱。
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陆龄不知道她到底明不明白‘爱一个人’的概念和意义。
“你谈过恋爱吗?”陆龄最终打破了沉默。
耐心等待回答的余深被陆龄的问题问得懵了一下,她心想陆龄这是准备要了解一下她的过往吗?“高中的时候谈过。”
“和女孩子?”
“和学长。”
“那怎么分手了?”
余深很认真地回忆:“我记得我们当时谈了半年多,因为我没有记住他的生日,所以就分手了。”
“哈?”
“嗯。他说过生日的时候想要一双篮球鞋的。我没记住他的生日,没送成,就分手了。”
“……那还真是……”
陆龄还在找一个比较委婉的形容词的时候,余深就自动的递上了:“幼稚。”
“不过高中嘛。”陆龄扯了扯嘴角,“还不成熟。”
余深摆摆手,“不用给他找补。”
“那你当初为什么和他在一起啊?”
“他长得帅啊。”余深回答的理所当然,“长得帅又会打篮球的男孩子,在高中不是很受欢迎的吗?”
“也是。”
陆龄又问:“那你爱他吗?”
余深抿起嘴唇,思考了一会儿才说:“我觉得应该是不爱的。否则也不会记不住他生日。”
“那你爱过谁吗?”
余深微微皱起眉来,“你质疑我。”
“我不是质疑你。”陆龄搜肠刮肚的找着合适的词,“我只是觉得,你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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