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余深夹了一块子肉,敷衍说:“好啦,记住啦。”
然后她就听余深非常大声的和汪蕊嘀咕:“她肯定没记住,你信不信?”
汪蕊瞟陆龄一眼,认同的点头之后也非常大声的回应:“我信。”
陆龄咬着牙倒抽一口冷气:“………要不是今天这顿饭是蕊蕊做的,这房子又是你家,我现在肯定把你俩轰出去你信不信?”
余深弯着眉眼大笑:“我信。”
阳县的九月很爱下雨。
陆龄撑着一把伞,拿着一把伞站在阳县大学的门口等余深。
今早余深出门的时候她就让余深带伞,但是余深说什么也不听。结果到了下午下起了雨,余深又在微信上和她吐槽讨厌雨天。
陆龄自己也讨厌雨天。主要是讨厌要上班的雨天。
收到余深的微信之后,陆龄找到了一个光明正大给自己早退的理由。
她问汪蕊要了两把伞,等在了阳县大学门口。
大概过了一刻钟,余深像是一只落水小狗,出现在林荫道上低着头往大门口走。
陆龄一撇嘴,准备上前给她递伞。余深的身后走上来一个穿白衬衫黑牛仔裤的男人,将一把伞遮到她的头顶。
陆龄看见余深愣了一下,转头对着身后的人笑着说了一句什么。
等余深转过头来的时候,终于看见了陆龄。
陆龄站在学校门口没有动,静静地看余深兴奋的对着那男人指自己。
等到两个人走近了,有一点儿近视的陆龄才认出了那个男人是段宁亭。
“陆龄!”距离还有三步远,余深从段宁亭的伞下钻出来,躲进她的伞底。
陆龄用手给余深擦了擦额头上的雨水,再向段宁亭温柔的微笑,“麻烦段老师。”
段宁亭一手插在牛仔裤口袋里,一手撑着雨伞。他微笑着说:“没事。最近阳县雨多,出门多带把伞也是好的。”
“段老师。”陆龄还没开口,她身边湿漉漉的余深先说话,“她知道,她不是我姐姐,她是阳县人,是我的……朋友。”
余深的伶牙俐齿在提到有关和陆龄关系时总会打结。
陆龄心知肚明她的结在哪里,但从来不去点穿。
有时候陆龄觉得自己自私。余深不懂,她应该明白,不能让没经历过什么情感体验的小孩子错误地陷入一段不清不楚的感情。
但有时候陆龄又觉得这是余深自己要的。
虽然她们很默契的没有再提起那天晚上的事情,但是她们也没有忘记。
陆龄记得余深那时候的坚定。也记得她说她知道自己要什么,喜欢什么。
在这样的纠结之下,陆龄干脆选择什么都不做。
她心里总认为余深对她的感情只是一时新鲜,过了这阵子就会过去。余深会找一个门当户对的男人结婚,生有可爱聪慧的儿女。
总之能和余深相伴一生的人可能是所有人,但不是她陆龄。
“原来是这样。我弄错了。”段宁亭笑着应答的声音打断了陆龄的思绪。她回过神来看着段宁亭。
细雨之下,他像一个旧时的书生。
“没关系,弄错就弄错吧。”余深替陆龄原谅,“她叫陆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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