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陆龄醒的很早。单人床到底还是窄了,陆龄怕压到余深,一晚上紧紧贴着墙,不敢多动。
这样的结果导致今早陆龄起床的时候,整个后背硬的像一块钢板。
陆龄坐起来,看着身边还在呼呼大睡的余深,小心翼翼的揉了揉自己的后腰。
等到腰稍微舒服了一点儿,陆龄撑住床,一点一点的把自己挪起来,从床尾下床。
“唔……”身后响起一道迷迷糊糊的声音。
陆龄回过头,余深还没有完全醒,胳膊往陆龄原本躺着的方向伸过去,迷迷糊糊的嘟嘟哝哝:“陆龄……”
“嗯。”陆龄下意识的应了一声。
余深的手摸到陆龄原本躺着的位置,自然没有摸到人。
这下余深醒了。
她半睁着眼睛抬起头来,“嗯?陆龄……?”
“在这。”陆龄站在床尾,隔着薄被子轻轻捏了捏余深的脚趾。
余深怕痒怕疼,脚缩的飞快,人也清醒了。她从床上坐起来,抻抻胳膊,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你醒的好早哦。”
陆龄对她这句话避而不答:“睡得好吗?”
余深揉着脖子点头,“好啊。喜欢和陆龄睡觉。”
陆龄再次没应她这句话。
余深在床上从坐改到跪姿,向床尾站着的陆龄张开胳膊,“陆龄,抱抱。”
陆龄的脑海里缓缓升起一个巨大的问号。但问号归问号,陆龄还是下意识地弯下腰,展开胳膊,把余深的脑袋揽进怀里。
余深的额头贴着她软软的肚子,先是轻轻蹭了蹭,再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陆龄,你用什么牌子的香水,真好闻。”
陆龄侧头闻了闻自己的肩膀,试图闻出点什么味道,“没有啊。我不用香水。”
“也是哦。你甚至都不怎么化妆。”
陆龄松开余深的脑袋,往后退了一步,“有什么可化的?前几年我还会化化妆,现在大家都熟了,什么样子没见过呀。”
余深像一株小向日葵,陆龄走到哪她的目光就跟到哪,“我没见过你化妆的样子呀。”
“有的是机会见呢。”陆龄走到房门边,手握到门把手上,嘴巴里敷衍着余深,“我先去看看厨房里有什么吃的,我饿了。”
陆龄把‘小向日葵’留在房间里,自己慢吞吞的从二楼走到一楼的厨房。她本来想自己起得早,就准备在冰箱里随便找点儿吃的垫一垫肚子。结果到厨房的时候,汪蕊已经在灶台边做早饭了。
陆龄看一眼墙上的钟,六点四十。
“你这么早就起来了啊?”陆龄感叹。
汪蕊熟练的用铲子翻煎蛋,听到陆龄的声音诧异的看过来,“嗯。昨天晚上袁仔跟我说今早要去进货,要早点走。”
陆龄一挑眉,“进货又不着急,店里还没那么缺货。我昨天跟他说九点前到就行了。”
汪蕊把煎好的鸡蛋盛出锅放进灶台边上的白瓷盘里,“他这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没事儿,反正我也睡不着。”
“辛苦了。”陆龄对汪蕊点点头,“当初是我说想开个火锅店,结果最后还是你们替我跑前跑后的。”
汪蕊用面包夹鸡蛋的手停了一下,但很快她又抬起手去拿橱柜里的番茄酱,一边往面包里挤一边说:“你也太客气啦。何况你当初说的对啊,我们总不可能一直靠收人保护费过日子。”
“是的。干点正经事儿,你和袁仔也都好找对象。”陆龄见汪蕊又往面包里加上生菜和午餐肉,虽然知道答案,但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嘴,“你觉得袁仔怎么样啊?”
汪蕊透过她银白色框架的眼镜后面斜了陆龄一眼,“你不是知道吗?他人挺好的,但我对他真的没感觉。”
陆龄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复,笑容中带上点尴尬:“嗯,也是。”
随后陆龄悠悠一叹:“小姑娘还是要好好挑一挑,找一个合适的人。”
汪蕊抿着嘴巴不好意思的笑。陆龄还要说什么,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软软糯糯的声音:“陆龄,你怎么一大早就在管人家的姻缘。你自己结婚了吗?”
陆龄利落地转过身,面对余深黏黏乎乎的声音倒是一点儿都不尴尬:“我没结婚,那我就不能操心别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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