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今天她当值,所以她应该可以拿到房卡,而张小姐不该拿。
“这么说,是陈总特意安排你去打扫房间的喽,不是说,这个房间陈总不吩咐,是不会有人打扫的吗?那没准这个钱也有可能是陈总的呢?”
我还没说完,圆圆的圆眼都已经在剜我脸上的肉了。她一定是觉得我要把这个钱还给陈总,因为我对于意外之财是如此不屑。
“是的,我也觉得……但……是不是陈总的不确定,但绝对不是张小姐的!“服务员差点跟着我的思路走。
“那好说,既然你们都是服务员,那就都有拿到房卡的权力。当值不当值先不说,问问陈总,这钱是不是他的不就得了。”我继续断案,两个保安和另外两个服务员,好像看着探案人员一样看着我,期盼我能帮他们解决问题。
只有那个当值的服务员,有点沉不住气。
“陈总不接电话!”圆圆和那个服务员差点异口同声,我赶紧用眼神制止了圆圆。
“你打了陈总的电话?”我继续问,一个“总”怎能轻易把自己的电话给到一个普通的服务员,即便领导电话是公开的,员工可以存,但一般不会去打,打了领导也不接。
除非,她和圆圆一样,和陈总关系不一般。
如果真是关系不一般,这么咬着不放,是情有可原的,她吃圆圆的醋了。
如果只是普通员工……我不敢想下去,因为圆圆说我有被害妄想症。
“我没有,是刘科长打电话了。”服务员气焰不那么盛了,她疑惑地看着我,不明白我到底是有多闲,不仅在这里看热闹,还要当包公。
“那请刘科长来呗?”我不知道刘科长是谁,我猜应该是保卫科的,发生这事,不得保卫科出面解决吗?
“刘科长忙,保卫科还有别的事,”她拿出电话,“我打电话问问。”
电话通了,她嗯嗯嗯了好几句,把电话给到保安,保安也嗯嗯嗯了好几句,挂了。
接着,保安劝我回自己房间休息,说家丑不可外扬,让我见笑了。
“休息个毛,都被你们扰得没有一点心情了。”我笑着回复他们,我要充分利用好我这上帝般的顾客身份。
“你们这样没有证据,又不让人离开,是非法拘禁哦,”我尽量语气柔和。
“要么让陈总认钱,要么让刘科长来处理事,要么报警,你们几个这样非法限制他人人身自由,别到时候出事了,领导让你们几个兜着。”最后这几句话,我提高了音量,我那练过声的大嗓门,尚有几分共鸣和穿透力。
附近几个房间,有人打开门探出头来。
几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那个保安继续劝我离开,他说,刘科长说了,不要打扰客人休息,我们带张小姐到下面去处理。
圆圆无助地看着我。她的眼泪成串了不值钱的珍珠,被几个人扯断,一颗一颗坠落下来。
“那我更不能离开了!实不相瞒,我不是你们这里的客人,我是张小姐的朋友,这钱是我委托张小姐特意来拿的。”
几个人一时没反应过来,等他们反应过来后,又面面相觑。
看几个人没了主意,我提议道:“走吧?不是要下去吗?或者咱们报警处理?”我指着那个服务员说,“你说这钱不是张小姐的,那我说这个钱是我的,你有异议吗?记住,你接下来说的话,我会录音,当成呈堂证供!”我举了举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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