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峰也吃一惊,她停下,来到高楠结面前,笑着说:“我——我活动活动出点汗。”
山峰那是出一点汗,她的衣服几乎湿透了,脸上头发像水洗一样,她竟然在练拳击。高楠结又气又心疼,掏出手帕要给她擦汗。
山峰拿过手帕自己擦赔笑说:“楠结,运动也可以美容的,我的手脚快僵硬了。”
山峰的笑容揉开高楠结的心,他没有怪她,只是担心她的身体会吃不消。
“峰儿,你想干什么都行,但必须等到你的身体完全康复,答应我,不许再做这么剧烈的运动。”
“我没那么娇病,楠结,其实生命来源于运动,以前我从没珍惜过我的生命,以后我要珍惜我的生命。”
高楠结抱着山峰,她被汗水滋润的脸红扑扑的,那嘴唇像熟透的红樱桃,他俯首亲吻。
山峰快速的逃开了,她一身汗水,高楠结会介意的。
“我先回去冲个澡,今天的事不许告诉小雨。”山峰笑着说,她跑着先走。
中午,高雨带回来一个人,让高楠结夫妇都十分意外。高泽来美国遇到高雨,高雨一定邀他回家,高家的家从来不是他的家,但他很想知道‘他’变成女人后是什么样子。
高楠结主动说一句话:“你们回来了,峰儿,你去餐厅看看是否可以开饭?”高雨打电话说他不回来,山峰洗浴后穿着睡衣,儿子突然回来,而且又带回来高泽,山峰感到有点尴尬,高楠结给她解围,她顺意离开客厅,她慌忙上楼换身衣服,把散乱的头发用发卡拢起来,下楼到厨房让师傅再多做几个菜。高泽和父亲的关系没有因为岁月的迁移而改善,她和高泽的关系更不用说,更重要的是高泽这么多年来活的一点不快乐,她和高楠结都要承担一定的责任。
高楠结来到厨房,他是先到餐厅又到厨房,他拉过山峰略带责备的说:“你什么时候能把我的话放心上?快回去躺下,午饭我让送楼上,刚刚你还说刀口有点疼。”
“可是——”山峰说
“峰儿,让他们兄弟俩一块用餐吧,我告诉小雨我有点不舒服,我们在场都感到不自在。峰儿,以后我不想因为任何人而让我们感到不快乐。”
“楠结,你不想改变你和高泽的关系吗?”
“你不是孩子,还有这样的幼稚的想法!有些事情是无法改变的,别浪费时间,心思、精力,过好我们自己的生活已经够了。”
山峰默然了,和丈夫上楼回卧室,由于她上午练拳击可能过于猛,而使手术刀口隐隐作疼,这若在过去算小事一桩,可丈夫可把它当成大事。‘有些事情是无法改变的’,她深深的体会这句话的意思。
高雨来到父母的卧室,父亲的不舒服让他放不下。他进门问:“爹地,你那儿不舒服?”
“没事,小雨,你哥哥难得来,我和你妈咪让他不自在,我就说个借口,你们哥俩好好聚聚吧,我已让他们把午饭送上来。”高楠结说。山峰刚坐床上,她站起来,高楠结扶她又坐下,说:“去吧,小雨,别让高泽觉得我们慢慢待他。”
高雨出门下楼,父亲说的是实话。
吃过午饭,高泽放下餐巾。
高雨笑着说:“大哥,今天的饭菜和你的口味吗?”
“我吃饭就是填饱肚子,什么口味不口味的。”高泽说,这所别墅他已拥有他几十年,而他却是第一次踏进来,他踏进来,他们俩避着他,他们不想看到他。他不想看到他他早无所谓,可她——她眼里的杀气不见了、她脸上的冷漠也消失了,她真的做起一个妻子和一个母亲!?
“大哥,你来美国要玩几天,不如就住家里吧?”哥俩走出餐厅,来到客厅,高雨说。“这几天我没什么事,我带你去几个地方玩,你以前过的太累了,真该好好放松一下。”
针锋相对
看着高雨的卧室一切整整洁洁的,草木青翠,花束芳香,山峰的脸上露出笑容。儿子已经长大,她不能再把爱直接倾泄在他身上,她只有把她的关心和爱护放在和儿子有关的事物上。这做起来既费力又费时,可只要儿子高兴她做什么都值的。这可能是天下所有母亲的心吧。
山峰挑剔的又看卧室,她没发现有个人推门进来。等她感觉到有脚步声,她没回头问:“你今天回来得早,你看看,这花束是不是艳了点?小雨一定会觉得俗气吧?”
没有回答。山峰回身,进来的不是高楠结而是高泽。高泽以敏锐冷峻的目光盯着她,想要把她看透。山峰对高泽的出现有点意外,他拒绝高雨的好意没留在山庄,而去住在洛杉矶。
“你来了,你喝点什么?我去给你——”山峰想缓和气氛说。
高泽收回目光,他没看到他想要的。短短的一年时间,他又把她变成真正的他的女人。高泽在沙发上坐下,他想看她怎么做女人?做的是不是称心?
“给我倒杯威士忌。”高泽嘲弄的说,“当然,如果你喝酒怕惹你丈夫不高兴你可以不喝。
高泽年眉头已有很深的皱纹,他整天绷着一张脸,他生活是不开心的,而他的不开心有一部分是她当初无意的欺骗造成的。那个嘻嘻笑笑的高泽已变成一个严肃沉默的男人。
“我让做几个菜吧。”山峰说。
“不用罗嗦,喝酒就是喝酒。”高泽不耐烦的说,他突然觉得他的意图有点愚蠢。
山峰离开高雨的卧室,穿过客厅,来到餐厅的酒柜里拿了一瓶酒。
莉莎看见走过来说:“太太,你和大少爷一起喝酒吗?我马上让做几个菜送来。你少喝一点,董事长快回来了,让他知道他会担心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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