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慕没有动弹,依旧站在原地看他。
“那你希望我叫你什么?阿谨?少爷?”
烛火“啪”的一声,震的火苗轻轻跳动。
严谨驻足欣赏着顾慕的花容月貌,仿佛被绝佳的皮囊所蛊惑,突然脑子一抽道:“不如你叫我阿-”郎。
剩下的那个字,严皇子半路刹了车,深觉自己是被白日的那本小册子上的内容洗脑了,阿郎,阿什么郎,只有恩爱夫妻之间才会这样叫。
顾慕看着他的脸色:“叫你什么?怎么不说话了,你刚刚还说我吞吞吐吐。”
严谨:“那就叫……”
这怎么称呼,可真是太难想了。
恰好此时,梦宜小师妹从这二人旁边路过,欢快地说了一句:“四师兄,我去房顶观天象了,明天早上喊我吃早膳!”
此言一出,给冥思苦想的大少爷提供了思路。
“你如今是仙缘者,是衡阳派的挂名弟子,勉强算是我派中人,那就随着梦宜,叫我一声师兄吧!”
顾慕听见严谨如此作答,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从善如流的改了口。
“哦,师兄,我明天早上得去启悟堂听李闻夫子授课,从这儿到启悟堂,太远了,我走过去要好久。”
严谨还沉溺在为什么自己会想让顾慕叫自己“阿郎”的困惑里,随口应道:“那早上早点起,我送你过去。”
“嗯,师兄再见,我回去睡觉了。”
顾慕说完也没等严谨回答,抬腿回去睡觉了。
严谨还保持着刚刚与顾慕说话的姿势,挺拔的身姿微微屈起一点趴在栏杆上。
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微疑惑,直觉自己有些不对劲,又说不出来究竟哪里不对劲,于是蹙着剑眉,若有所思了一会,抱着大猫回去休息了。
二医仙江远嵊所担心的衡阳狗血剧情,居然在他闭关不到一天,已经初具成型。
严谨鲜少睡懒觉,作息时间很规律,卯时起亥时睡,雷打不动,除非有特殊情况。
次日清晨,天一亮顾慕就醒了,收拾妥帖之后,顾雯正好熬了米粥热了包子,顾慕斯条慢理的吃完了。
吃完之后,见楼上还没有动静。
顾慕对顾雯道:“阿姐,师兄还没有醒吗?”
顾雯不知道师兄一事由来,问他:“小慕,你并未拜师,何来师兄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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