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步提醒伏黑甚尔要小心绫小路。
但是伏黑甚尔却笑得满不在乎。
“我有什么可以被他贪图的,我的命吗?”伏黑甚尔笑起来,“我也没有钱,难不成他还贪图我的身子不成?”
乱步说道:“你不是有两个孩子吗?”
“你真的认为我在乎两个孩子的命吗?”伏黑甚尔的声音里面依旧是无所谓,仿佛这个世界上他在乎的只有自己,或者他连自己也不在乎,他只是在得过且过地度过每一天。只要他活得好,那就没有什么好顾虑,纠结和烦恼的。
乱步也不管他关不关心自己的孩子,只是说道:“你说谎的时候有看着别人眼睛的习惯,上次在作家交流会上,你说要喝酒,但是你身上没有酒味,我就发现你这个习惯了。你要是遇到绫小路,想要说谎的时候,眼睛不要这么看人。或者,你买个墨镜吧。”
乱步顿了顿,拍了拍只有笔和本子的口袋,说道:“我就不买消息啦,我没钱。”跟他多说几句话的话,伏黑甚尔说不定会把乱步说的话卖给绫小路。
乱步倒不觉这一点有什么坏的。
相反的,他会觉得挺有趣的。
伏黑甚尔让他想到小时候在烟花会上看到的风船虫。
这种虫子是吃水里面的藻类为生,靠身体周围和翅下储存的空气呼吸。这种虫子很轻,轻于水,所以它需要附着在水底植物上才不至于飘到水面上。
于是,小摊贩会在卖风船虫的水缸里面,撒下一大片亮晶晶的防水彩纸。风船虫会认为彩纸是自己的附着物,正安心待着,结果彩纸本身也轻,它便不知不觉地被带着飘到了水面上。意识到这一点的风船虫会再次沉回水底找彩纸当做附着物,结果又再次被带着飘到了水面。
只要它没有认出彩纸不是应当的附着物,它就只会不断地重复同一个动作,不断地循环反复。对儿童来说,一只虫子在傻乎乎地把水底的彩片搬到水面,是足够有趣的表演了。
乱步也不可能对它说,那是彩片啊,搬多少次都没有用的。
因为风船虫是不懂的。
乱步自觉自己也没有什么告诉伏黑甚尔的,说了也没有能够改变多少情况。
乱步从伏黑甚尔身边离开的时候,便跑到绫小路的身边,宽大的袖子刚扫过绫小路的手背,绫小路的手就不着痕迹地收进口袋里面。
乱步想起刚才给绫小路递手机的时候,绫小路也是尽量避免接触自己。
这下乱步可以确定绫小路向伏黑甚尔打听过自己的能力,并且目前已经猜测出乱步的能力是必须要接触对方才能够实现。
“你知道他刚才跟我说什么吗?”乱步指着伏黑甚尔的方向说道。
绫小路继续不动神色地说道:“你这是在问我,还是要告诉我?”
“我想告诉你,你要不要听?”
绫小路长睫翕动,暗金瞳却没有任何波澜,仿佛他只是在配合着别人一样,对方其实要不要说都和他无关,只是因为他要分享,绫小路才将就陪着。他缓声说道:“你要说的话,我就听着。”
“他说,那天我们在作者会结束后,我们各自回家时,你拿着五十万去找他,问些事情。”乱步继续说道。
乱步对问的事情毫无兴趣,而是直击要害,一针见血地说道:“所以,你哪来的五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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