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可怜的小家伙,一直到走出去好远都还没有缓过劲来。
“小河?”阳岑抓住他瘦弱的胳膊,“还在怕?”
“相公,我有点害怕,你,你说他们会不会来打我?要是半夜偷偷来打我怎么办?”林翮红着眼睛问。
见他这模样,阳岑的心都快碎了,也不顾还在外面,直接把人拉进怀里哄:“别怕别怕,相公在呢,不会再让他们欺负你的,他们要是敢来,相公帮你打他们。”
阳岑宽阔结实的胸膛给了林翮一些安全感,他委屈地嗯了一声,这才好些了。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刘棉花他们一家都不在,只有那只小土狗在院里趴着睡觉。
阳岑见林翮精神实在不好,给他烧热水洗了洗,继续搽药。
“还有哪里要搽的吗?”阳岑拿着瓷瓶问,昨晚按摩的时候林翮就睡着了,他也不好意思翻着人家的衣裳找伤口。
趴着的林翮翻转身体,侧卧在床上,扯了扯裤子,回:“腿上要搽,胸前也要搽,你帮我一起弄吗?”
随着说话的功夫,宽大的裤腿已经被拉了上去,露出白白的小腿。
阳岑愣一下后急忙撇过头去,把瓷瓶放在床上,起身道:“你,你还是自己搽吧。”
“相公,我有点困了,我不想弄,你帮帮我吧。”林翮睡意来袭,说话的时候有点撒娇的感觉。
阳岑一时没按捺住,竟真的回去了。
他知道林翮只是有点懒,又喜欢依赖自己,可是再这么下去的话,自己迟早要被憋坏。
心神不宁地搽着大腿的药,阳岑满脑子都是如何改变现状,结果手上劲儿使大了,给人家捏红了一片,还听见林翮小猫似的哼唧。
“相公,太疼了,你轻点。”
“哦好。”
阳岑揉了揉被自己捏红的地方,心不在焉地想:心肝宝贝真的变成林小狗了,说的话总是那么容易让人误会。
其实也就是换了个称呼而已,这样的话林翮以前在宿舍的时候经常说,只不过那时候叫的是岑哥,所以阳岑感觉不出来。
好不容易把药都搽完了,阳岑把瓷瓶收起来,看了眼已经呼呼大睡的人,暗道一句小没良心的,然后遮遮掩掩地走出了房间。
后半夜的时候下了点淅淅沥沥的小雨,阳岑坐在烛火下数着剩下的家当。
之前给了吴郎君不少的彩礼钱,后来娶林翮的时候又像流水似的花出去不少,现在没剩下几个钱了。
“相公,你坐在那儿干嘛啊?”安静的屋里突然响起说话声,吓了阳岑一跳,抬眼望去便发现是睡醒了跑出来的林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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