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娇苑,便是娇姨娘以前的住处,大太太让下人收拾出来,先让谢雅芙和谢茹雪姐妹俩个暂住。
这一回不知怎么的,谢雅芙俩个人回来,却都没有带身边服侍的丫鬟,反而向大太太请示,从大太太的院子里拨了几个人伺候,其中就有叫清越的丫鬟。
谢灵芸虽然想不通,这样做究竟有何用意,但是当她看到大太太满意的笑容时,多少也能想明白一点,心里暗道,也许真正懂得大太太的不少别人,正是谢茹雪和谢雅芙俩个,或者说是娇姨娘。
主仆几个人,顺着一条绵绵长长的卵石小路,走过流水小桥,路过寥寥无几几株花草的花园,远远的便看到一座院子,走近一点便看到娇苑两个字,这便到了娇姨娘以前的住处。
刚走到门口,从里面走出一个看门的婆子,对三个人施礼问安:“老奴给六小姐、七小姐、九小姐请安,三位小姐吉祥。”
谢茹雪很大方的赏了那个婆子,那个婆子更是殷勤,恭敬的请几个人进去。
一进院门,映入眼帘的却是落叶满地飞,苔痕浓淡,花草全无,有点荒凉的感觉,让谢灵芸不觉想到一段话“幽僻出可有人行,点苍苔白露冷冷”。
心中暗自感叹,人走茶凉,娇姨娘不过只有两年不在,院子却变成了如今这般模样。她虽然不曾见过以前的娇苑是何等模样,可是也绝对不像如今这般吧。
“该死的,这是谁在打扫,怎么让院子变成了这等乱糟糟的样子,不知道本小姐今儿回府么!”谢茹雪已经动了怒,狠狠的瞪着身边服侍的婆子。
只见那个刚刚因为得了赏,还沾沾自喜的婆子,这会却苦着脸怏怏的回道:
“回七小姐的话,因为这院子里就只有老奴一人打扫,实在是老奴有心无力,还请小姐能体谅老奴……”
“放肆!”大太太跟前服侍的清越,冲看门的婆子先发了难,几步走上前呵斥道:
“你个老刁奴,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让小姐体谅你,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如此不知事,大太太吩咐你好好的打扫院子,等待小姐们的归来,你到好,躲清闲偷奸耍滑不干活,反而如此说,哼,待我回禀了大太太,非把你个老刁奴打杀了不可。”毕竟是大太太的人,看到有下人如此,她怎么能不维护大太太。
看门的婆子这时像是才认出清越,脸色煞白,赶紧的跪下连连磕头认错,并请求清越嘴上留情,莫要回禀大太太。
一时间,清越这个大太太跟前的丫鬟,比跟前站着的三个主子还威风。谢灵芸是无所谓,这毕竟不是她的院子,她只要看戏就好。
谢茹雪怎能忍下这口气,不敢拿清越如何,只有找看门婆子开刀,骂道:
“你个该死的老东西,竟然敢糊弄本小姐,不用母亲责罚你,本小姐就能打杀了你。”
看门的婆子相信她这话是真的,虽然眼前的七小姐离府两年,可是之前她惩罚下人的威名可是还在,这下更是吓坏了她,跪着转身对这谢茹雪,又是猛一通的磕头认错,害怕这样还不够,真的被七小姐打杀,她又抬起手连连扇自己嘴巴子,声音‘啪啪’震天响,没敢留一点余力。
谢灵芸看着不忍背过身去,却已经不会犯傻的再滥用同情心,现在是谢茹雪在下人面前示威,她这时绝对不能出言相帮,一个弄不好反而两边都得罪了去。
好在谢雅芙出声阻止了看门婆子的自罚,沉声说道:“好了,你只要长记性就好,要知道主子可不是任你糊弄的,以后老实当差,莫要再有差池,如若不然即便是我也饶你不得。”
看门婆子哪还敢有怨言,赶紧的又是一通磕头认错,感激涕零的对谢雅芙就是一番感谢,然后满脸感激的退了下去。
谢灵芸看到这儿,突然心中一动,刚刚的一幕,看似平常的主子训斥奴才,可是仔细的一推敲,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显然这是谢雅芙和谢茹雪,姊妹俩个合演的一出好戏,一个唱白脸,一个演白脸,对看门的婆子恩威并用,很轻易的就让看门的婆子,对她俩个衷心不二。
她自叹不如,真真是好手段啊,这一趟她感觉没白跟着来,心中更是认定眼前的姐妹俩个不一般。
因为这一段不算愉快的事情,几个人进屋,清越利落的指使着小丫鬟上茶之后,三个人喝着清香的清茶,却没有言语。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谢雅芙先笑着开了口:“九妹,这说起来咱们姐妹几个,也算是两年多不见了,怎么没有见到四姐和五姐相迎?”
谢灵芸见识到她的心机之后,不相信她会不知道府中发生的事情,这般的装模作样给谁看,心中明了的她借着低头喝茶,瞄了一眼站在身后的清越,了然的笑了笑,她也只好装傻,简单的回道:
“噢,六姐刚刚没有听到母亲说吗,四姐和五姐身子不适,卧病在床不能相迎。”
谢茹雪在一边,撇嘴说道:“走前就知道你是个笨的,怎么两年过去了,还是不见长进,她们说身子不适就不适啊,这也太巧了吧,俩个人都生病,骗谁呢,哼,当谁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嘛。”
哦,原来你们知道啊,这样问我又是何意;谢灵芸低头喝茶,挑了挑眉装作没有听到,因为这话不好接。
“行了,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谢雅芙不悦的呵斥谢茹雪一句,然后又接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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