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忙活着的人听着声音也都凑了过来,想要去劝,都被李纵一一挡了回去。就在周仰以为快要被他掐死的时候,李纵走过来将两人拉开,“桤木,你冷静点!”
“可是我大哥不见了!”桤木满脸慌张的看着李纵。
李纵拍拍他的背,“你大哥不是小孩子,不会有什么事的。”转身看着周仰,眼中不是刚才的温柔,甚至有些阴寒,“这位掌柜,刚才有没有一个白衣人进来?”
李纵本身就是那种气质阴冷内心阴暗的人,何况这时候又是在故意释放周身的低气压,周仰哪里扛得住,两条腿都开始打颤,结结巴巴道“刚才,进、进去了……”
桤木一拍旁边的一张红木桌子,“我大哥进你们店里面干什么!”这边话音刚落,桌子应声倒塌。
周仰现在是又心疼又难过,“哎呦……小公子爷啊,您别拍了……那都是我的身家性命啊!那位爷说是要找三爷,我什么都没做啊!就直接让他将人该带进去了……”
“三爷……?”桤木皱眉,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你们家三爷是谁?”声音小心翼翼,还有些发抖,下意识的就抓紧了身旁李纵的袖子,李纵回握过来,安慰的拍拍他的手背。
周仰叹气,心道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啊,这三爷到底是糟了哪门子的煞星,“我们家三爷还有谁啊,三爷自然就是樊诸轩了!”
“那……你们这里的掌柜的是不是樊幼烨?”桤木放开李纵的手,不由自主的山前一步。
“你认识我们当家?”心道不得了了这次,连大当家的仇敌都寻上来了。
桤木已经没有什么可求证的了,“樊诸轩在哪,带我们去见他!”
“您也是来找三爷的?”
“少废话!快点!”桤木一声暴吼,声音之大几乎震聋周仰的耳朵。
周仰指着一个房间,“三爷就在这里面,你们敲门进去就成了。”这边话还没说完,刚才派过去带路的孩子也回来了,周仰一把抓住孩子的胳膊,“快去快去,带着这位爷去找三爷!”
小孩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得又带了一次路,
这次换做桤木和李纵两人跟在后面,李纵一边要防着这孩子会不会搞花样,一边还要听桤木说话,桤木显然是很不安心,看着李纵,“你说,我大哥和樊诸轩是不是已经见面了,是不是?我害怕怎么办?”
李纵想安慰他,又找不到词,只得道,“都是很多年之前的事情了,没什么好担心的,老朋友见面叙旧是很正常的。”
桤木慢慢靠近房门,房间里面很安静,听不到说话的声音,不过确实有人在里面。双手放在门上慢慢推开……
作者有话要说:天气好热,好闷,好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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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六六 团圆,锋芒 。。。
房间的门被桤木从外面推开,阳光陡然照进房间,房间里面两个白衣人一站一坐,听到推门的声音都看了过来。
桤木从推门的那一刻就开始观察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没有什么异样,首先说话的倒是子森,“桤木?你怎么也在这?你住在这里?”
桤木收回眼神,“不是,我这是凑巧路过,之前听樊幼烨说过他在这边有一家木材行的,我就是闲着没事过来瞧瞧,对,我是闲着没事。”桤木既要避免他大哥把话题引到自己身上,又要避免他和樊诸轩两人深谈,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眼睛抓了一圈,“对了大哥,你怎么会在这?”
“樊幼烨找我来的,我和你一样,在家里闲着没事做,于是就来看热闹。”早就看到他身后站着的李纵,“他是谁?你在这里的朋友?”
李纵上前一步,“在下李纵,是桤木的……”话没说完被李纵打断,“对了大哥,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按道理来说,樊幼烨是不可能把樊诸轩的下落跟大哥说的。
子森脸不红心不跳,“樊幼烨让我来接他三叔过去。”
桤木干瞪眼,知道大哥说的是假话,但是也没办法证明。
子森之前听说过一些关于李纵的事情,对于他是成双华的人这一点也是相当了解,嘴角挑了挑过去,“你是成双华成将军手下的人吧?你们将军最近在忙什么?”
李纵没听说过成双华和妖火宫之间有联系,这子森又是妖火宫的首领,只当他是成双华的熟人,也没多大忌讳,“最近朝堂之上很乱,将军是当今太子的舅舅,这时候正忙着安抚人心。”
“咦?不是有传言说当今太子霍焰不是太子吗?”脑袋偏了一下,“对了,似乎说这句话的人是你们的瑞王,你们成将军是在找瑞王吧?”
李纵有些不知其意,但是成双胡倒是真的是在大面积的收索霍思蜀的下落,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没什么好否认的,“将军现在正在为了此事茶不思饭不想,也因为瑞王曾在登基大典上说现在的太子不是皇上亲生,太子到现在都没登基,将军为此很忧心,想要王爷出来说明白,也免除了大家的忧虑。”
樊诸轩从头至尾都在安静的听着,身上没有任何动作,也没发出任何声音。
子森也不仅是个不喜欢拐弯抹角的人,也是个粗神经的人,丝毫没注意樊诸轩的反应,只是看看桤木又看看李纵,“你们不用找了,我见过瑞王爷的尸体了,在一个偏僻的小客栈里面,当时是被人追杀,追杀他的人左臂上就纹有黑龙。”
之后看着李纵,“你们朝堂的事情我不会管,就是怕你们麻烦在这里告诉你一声,对了,你们那个王爷尸体樊幼烨也见过,当时还念着他怎么说也是一个王爷,就找了个地方把他埋了,你要是想给他坟前上柱香的话,就去找樊幼烨吧,我不认识路。”
说完对着桤木,给他整了整刚才因为慌乱略有散开的衣襟,“在外面玩够了就回家,虽然现在那是他姓樊的地方,但还是咱家。”
桤木有些想哭,最后还是忍着泪笑了笑,“知道了大哥。”
李纵还从刚才的消息里面没缓过来神,樊诸轩对这种事情的敏感度本来就很低,当下有些发懵,隐隐猜出子森的意思来,但又有些不敢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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