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抽回胳膊,无声地咧了咧嘴,方瑜枕了一个晚上,这会胳膊麻得没一点知觉。
“媳妇啊,我这左手要是废了,以后撸管就靠你了。”迟淮轻轻捏了捏方瑜的鼻尖,轻轻坐起身,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查看。
是老妈打来的。
迟淮走到阳台给刘芸回拨了电话,“喂,妈。”
“兔崽子你人呢?”电话那头传来刘芸的呵斥声,声音还有点抖。
估计一大早起来,看见不仅车库里车没了,儿子也不见踪影,吓得够呛。
“我在市中心的酒店。”迟淮扭头朝卧室看了眼,压低声音说:“和方瑜在一起。”
“酒店?方瑜?”
“嗯。”迟淮皱了皱眉说:“不知道昨晚他家又发生了什么事,晚上十二点多方瑜给我打电话,情绪很不好,我实在舍不得他难受,就开车去接他了。”
刘芸沉默了两三秒,问:“小瑜把他家庭的事情和你说了?”
“嗯,全都说了,哭着说的,跟我说他撑不下去了。”迟淮咬了咬牙,低声说:“这么一个我爱都来不及、捧在心尖上宠着的人,情绪崩溃到给我什么话都说,妈我当时真想冲上去把方程军揍一顿。”
“淮淮,你别冲动。”
迟淮叹口气,他点点头:“嗯,我没冲动。我之前还在犹豫,如果方瑜不主动和我说他家里的事情,那下周六安排他和方程军见面的事情就继续往后拖。”
“他不愿意说,我就等,等他主动跟我说了,那我所做的这一切才有意义。”迟淮转过身,他静静地看着熟睡中的方瑜,轻声说:“妈我不怕他知道我在背后插手他的家庭私事,我就怕他打算一辈子都不和我剖心置腹。”
方瑜醒来的时候,迟淮正坐在阳台的沙发上吃早餐。
“醒了?”迟淮搁下叉子,转头看向方瑜。
方瑜刚醒,看到周围的环境还有点懵,他抬手揉了揉眼睛,头发翘起一小撮,脸颊微微泛红,乖巧得像只小白猫。
迟淮看的一愣,心底的火“噌”地一下升了上来,他站起身就往床边走,左腿跪在床上,然后倾身上前把方瑜压在床头,趁他还迷糊着,俯身吻住了方瑜的唇。
“!”方瑜的眼睛瞬间睁大,这下彻底清醒了。
来不及思考,迟淮带着草莓酱的唇舌就席卷了上颚和舌底,触感太强烈,这个吻和之前在教室的那次不同,满满的征服和呼之欲出的欲望将方瑜包裹。
方瑜大脑一片空白,心底的小火苗被迟淮撩拨着渐渐漫延至四肢,他哆嗦着抬起手去推迟淮。
就在意识紧绷的那根弦快要断时,迟淮松开了方瑜,他低头在方瑜后颈腺体上轻轻落下一吻,哑着嗓子说:“真想咬一口。”
“……”方瑜深吸一口气,他从牙缝挤出一句话,“你丫想死就直说。”
于是,在大清早五星级酒店,迟流氓被方瑜提着枕头满房间追着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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