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回合的搏斗开始了,只见飞鸿向侧移步,狼狗张着大口露着利齿猛扑过来,想咬飞鸿的脚踝,飞鸿纵步侧走,身体作猴行之状。等狼狗扑近他的一刹那,他突然用两手合掌向狼狗头上用力拍了两下巴掌。狼狗听到响声,仰起头往上看,飞鸿趁机用点子脚出击,飞脚如风又急又猛,一下子踢中了狼狗的背脊。这一脚又准又狠,把狼狗的脊梁骨踢断了!只见狼狗倒在地上,不停地哀呜,声音非常凄厉。
在场的观众欢呼雀跃,有人向空中抛帽子,还有人抛鞋子来庆祝飞鸿获胜。洋鬼子非常沮丧,吆喝了几声,那狼狗想动还是动弹不了,气得他忍不住踢了狼狗一脚。
按照事先签订的协议,飞鸿上前向洋鬼子要回5港元押金,同时要对方付给他50港元的获胜奖金。这虽然不是个大数目,钱不足挂齿,但它却有非同寻常的意义。但洋鬼子此时却耍起了无赖,他不肯给。
“你凭什么耍无赖?”
他越是不肯给,飞鸿越是要他给。
“有约在先,不给不行!”
“他敢不给,连他一起扁!”
“……”
观众一片呐喊声。洋鬼子见他的爱犬受了重伤,就找此借口来赖账:“你把我的爱犬打成重伤,我不向你要赔偿,已经给了你很大面子,还想来讨要奖金吗?”
翻译把此话译述出来,飞鸿据理力争:“我们有约在先,怎么能说变就变?”洋鬼子仍不想给,讲了一大通屁话,意思是他的狗伤成这样,他要花钱给狗治伤。
台下观众了解到怎么回事后义愤填膺,许多人高喊:“打死这洋毛子!”
飞鸿厉声说:“你的狗要花钱治伤,那么前段时间我们那么多被你的狗咬伤的同胞,就不要治伤了吗?”
一句话问得洋鬼子哑口无言。过了一会儿,这个洋鬼子竟仗着自己人高马大,提出这样的无理要求:“我的狗输了,但我人没输,你若想要奖金,必须与我较量身手才行。”言下之意很明显,如果飞鸿打不过他,这50港币奖金也别想要。
对方提这种无理要求,对许多人来说恐怕都是不能容忍和接受的,观众中立即有人作出反应:“黄师傅不要理他!”还有一个中年男子上前来,指着洋鬼子说:“一是一,二是二,先付这场斗狗的奖金再说!”看到他那副威严的样子,洋鬼子心虚得不敢多说。
陆正刚、符祥更是义愤至极,陆正刚喊道:“洋毛子欺人太甚,他不给钱今天就别想出这个门!”符祥也表示:“我倒要看看他今天怎么收场!”
见大家情绪激愤,飞鸿怕惹出什么事来,自己人吃亏,因为这不是在广州,毕竟香港现在是英国人的天下。所以他忍住气愤之情,答应了与洋鬼子比武。
本来买票是来看人狗大战的观众,有幸目睹了一场“黄飞鸿勇斗洋鬼子”的精彩表演。
飞鸿对洋鬼子说:“比武要讲信义,既然你我要比试,就必须再立协议,找出公证人。”洋鬼子无奈,只好画押签字。
洋鬼子自以为身体健壮又懂一点拳术,比飞鸿高出一大截,此番较量不费多少力气就可以将飞鸿打趴在地。所以双方较量刚一开始,他就举拳直逼飞鸿,拳拳打向飞鸿胸前。
飞鸿见这番鬼来势凶猛,迎架不是那么容易,就以封闭手法应战,意在截格中封闭他手势的变化。在双方交手过程中,飞鸿乘势逼迫对方,暗中用脚插入对手马步内。马步偷进成功后,再用“勾弹脚法”,向他的马步用力一弹撬,两手再向他身体猛推,上下夹攻,打得洋鬼子措手不及。力量之大,使猝不及防的洋鬼子仰面倒在地上。
洋鬼子倒地一瞬间,飞鸿飞身跃起,落地之后单脚已经准确无误地踏在了洋鬼子的肩上。洋鬼子一动不动,放弃了反抗,飞鸿松了脚。
观众又一次欢呼雀跃,有人喊起了“黄师傅,好样的!”有人则吹起了口哨,讥讽洋鬼子。符祥握住陆正刚的手说:“你师傅名不虚传!”
飞鸿朝倒在地上的洋鬼子摆摆手,示意他起来再打。洋鬼子被重重地摔倒在地上,身体肥壮摔得够分量。见飞鸿朝他摆手示意,他躺在地上摇摇头说:“No,No……”
不打了?那好,认输你就得给钱!飞鸿把这话给翻译说了,翻译再转译给洋鬼子听。洋鬼子慢慢从地上起来,示意手下人付钱给飞鸿。
飞鸿被大家当作民族英雄,簇拥着回到住处。打败洋犬洋人的第二天,香港的各大报刊用套红标题,报道了这个特大喜讯。有家报纸以“铁脚斗洋犬”为题,对此事进行了详细报道,并配有一副照片,只可惜这是一幅侧面照片。有位诗人还在报上发表了一首打油诗,诗中写道:一双铁脚斗凶狼,洋人不服太嚣张。
飞鸿再度来开战,击败红须绿眼郎。
打败凶残的狼狗,再打趴黑心的绿眼郎,飞鸿一次干了两桩了不起的大事,大大地长了华人的志气,灭了洋鬼子的威风,飞鸿的名气在香港一下子大了许多。
陆正刚、符祥等人热情款待,飞鸿在港过得非常愉快。不觉三四天已过,挂念广州武馆里的事情,飞鸿提出要回去。陆正刚说:“才出来几天,广州不会有什么事的,你就安心地在这好好玩几天吧!”
符祥也盛情挽留,陆正刚的徒弟想跟飞鸿学几招,也齐声劝师公多住几天。于是飞鸿又多住了两天。他担心广州武馆有事,没想到真的就有事。有两个从广州来的陌生人到香港找飞鸿,说有要事相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第八章 义薄云天
武林中人仗义行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成了常有之事。梁宽替和盛店工人打抱不平,驱除了武林败类。飞鸿自己在香港为小贩彭玉主持公道,结果招来数十人围攻。他施展所学的各种绝招,杀开一条血路,却不幸遁入一条死巷子。危急关头,一位少女在楼上向他招手示意……陆正刚从澳门回港,师傅生死未卜,他将如何面对?
从广州来的两个人,是代梁宽来征求飞鸿意见的。飞鸿从两个陌生人口中了解到大致情况后,认为这不是件小事,便收拾东西匆匆回广州。
师傅回来,梁宽不知他到底同意不同意他请示的事,心里十五只吊桶七上八下。飞鸿先不表态,让梁宽先把这件事的前后经过详细地介绍一遍,因为他不能只听两个陌生人说的。
梁宽只得遵命,从头到尾把事情的经过讲给飞鸿听。
原来,飞鸿把武馆里的事交由梁宽代理后赶往香港斗恶犬,梁宽受命后不敢有丝毫怠慢。飞鸿将一些跌打损伤药的配制方法和一些武艺绝技都传授给了梁宽,对梁宽的偏爱可见一斑。为了不让师傅担心,飞鸿走后梁宽每天足不出馆,边守馆卖药边指导师弟们习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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