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花了脸,皱着眉,刘洁还在拼命往她脸上抹,聂钦不禁低头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林以祺瞪他一眼,上前拽住他手腕,你也下来。
他本就站在池边,被这么一拉重心不稳,忽地就从台阶上掉了下去,摔得泥都溅起好高。
林以祺吓得赶紧冲上去扶他:没没事吧?
她只是想逗他,谁能想到这么高大的人会真的被拽下来?
池子很深,边沿还铺了防撞的泡沫,倒不会轻易摔疼,可地面太滑,聂钦刚起来又一下跌回去,这次连带着林以祺也摔了下去。
他眼疾手快,一把揽过她,将她紧紧护在怀里。
泥浆溅到两人头上,身上更是完全看不出本来的颜色,刘洁在一旁大笑着拍手:玩泥巴,玩泥巴!
胸膛再次被撞上,聂钦连忙抬起她的脸:又撞到鼻子了?
结果鼻子没事,倒是抹了她一脸泥。
林以祺不情愿地睁开眼,感觉脸上除了眼睛和嘴巴,好像没一处干净的,再看身下的人也好不到哪儿去,额头上还挂着一小坨,又恶心又好笑。
看她闭紧嘴巴笑得全身都在颤,聂钦握住她手臂推了推:你先
下一瞬,他整个身子都僵住。
拄在他小腹上的手往下滑了滑,刚好碰到某个更敏感的部位。
林以祺也察觉了,一脸无辜地看着他:我不是故意的。
的确不是故意的。摔下去的时候她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些泥进了嘴巴和眼睛怎么办,哪还有心思调戏他?可现在,好像歪打正着了。
我聂钦身体紧绷,丝毫不敢乱动,你先起来。
尽管他脸上也沾了泥,林以祺却还是能看出来,他又脸红了,连耳尖儿都是红的,就和当年跟他要微信时一样。
嗯。她扶着池壁起身,右手抽离前又在他那处狠狠刮了一下。
这次是故意的,一看他这副诱人欺负的模样她就忍不住。
聂钦低低地喘了声,许久后才慢慢坐直身子,垂着头深呼吸。
在疗养院吃完午饭,聂钦开车到山脚,他想一直沿大路上去,刘洁却说什么也要走小路。
就听她的吧。林以祺道,我没事。
刘洁从小长在乡下,爬山上树不是难事,这种路更不可能难倒聂钦,他这是在为她考虑。
路边有人卖遮阳帽,林以祺过去给自己和刘洁挑了两顶,回头问聂钦:你要吗?
聂钦摇头,准备付钱时她却又回去拿了顶男款的放他头上:当年爬山的时候你穿了防晒衣,也不是不怕晒啊。
聂钦笑道:那是在学校训练狠了,被晒伤了,不敢再大意。
说罢朝她扬扬手里的雨伞:这个才是必须的。
大路盘曲而上,小路并不是正规途径开发出来的,而是多年来游客绕近路一步步踩出来的,有些地方宽敞,有些地方又陡又窄。
刘洁一个人兴奋地跑在前面,聂钦跟在她身后,又不断回头照看最后面的林以祺。
我还以为你从来没走过这种路,没想到
没想到挺熟练的?林以祺笑得得意,有没有觉得其实我也像乡下长大的孩子?没那么娇生惯养。
聂钦笑笑,一步跨上大路,又转身朝她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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