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拓男子看她不叫了,摸了摸脖子里的那道疤痕,唰的一下,铁剑出鞘,隔着轿帘将捆着女子的绳子割断。
这女子的行动恢复自由,便摇摇晃晃地从轿子里走了出来,走到落拓男子面前,一下子跪了下来。
落拓男子赶紧将她扶住:“大姑娘你何必如此客气,举手之劳而已,用不着给我下跪的,哈哈哈,真是岂有你的此理,多不好意思呀。”
那大姑娘的脸猛然一红。
落拓男子一怔,知道自己误会了。
那大姑娘并不是要给她下跪,而是被绑得太久,手脚都麻了。
那大姑娘也看出了落拓男子的窘态,终于放心了。
一个看见会女人会脸红的男人,应该不是什么坏人吧。
他冲着落拓男子重新敛了一敛,道:“小女子青衣,谢谢大侠的救命之恩。”
落拓男子也不知道是尴尬,还是被她刚才给叫得心意大乱,只是冲着她很不客气地摆了摆手,大声道:“都说了,我不是特意来救你的,你不用跟我这么客气,而且,我也不是什么大侠,你用不着谢我,好啦,好啦,你走吧。”
那叫做青衣的姑娘被吓住了。
她没见过对女人这么不客气的男人。
怎么这样啊,怎么这么不知道怜香惜玉呀。
落拓男子道:“怎么?你还不走?你不走,我走。”
他将竹筒塞好塞子,重新挂到竹筐上,左手握着黑色铁剑扛在肩膀上,右手提着竹筐。
他离开青衣,走到另外一顶轿子的面前。
这里面还关押着一个女子呢。
好人做到底,要走,也要先将这顶轿子里关押的女子救出来——这里面的大姑娘千万不要像刚才这位大喊大叫啊。
唉,女人。
他这辈子最大的麻烦就是碰到女人,只要一碰到女人,他就麻烦多多。
武林中有位令人敬佩的前辈曾经讲过一段话堪为经典:“没有女人,冷冷清清,有了女人,鸡犬不宁。”
落拓男子感同身受。
所以,在第一卷中,本书的作者林歌就遂了他的愿望,没让一个女人出场。
——落拓男子控诉:靠!那是你不会写感情戏好不好!
——林歌:骚瑞!骚瑞!
现在接着关于女人的话题。
想当初,他刚在电视台当了一个综艺节目的编导,上班的第一天便是给女人搞垮的——那个姓“干”的女人。
——干!
今天可好,又让他给碰上了女人,而且还是两个,哎呀,真是岂有此理。
此刻,他只是想赶紧将这两个女子救出来,然后跳进装满热水的大木桶里,美美地泡个澡,洗掉身上的晦气。
然后,再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喝两杯。
——女人,哼!
他皱着眉头,走向另外一顶轿子。
刚才第一顶的轿子里面装的是个女子,那么,另外一顶轿子的里面所装的,也就理所当然是女子了。
这些花间派的采花贼要是抓男人,那才是活见鬼了呢。
不过呢,这另外一顶轿子的里面关着的那个女子好像很大胆,直到此刻,她仍然一声不吭的。
同样是被花间派的采花贼把手脚捆在一起塞进轿子里的,可是,这位并没有像刚才那位一样又是求饶,又是打摆子的。
这倒是奇怪了。
世间竟然还有如此镇静的女子,虽然身陷虎穴,但仍然镇定自如,佩服,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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