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杜长仑洗澡去了,季欣然趴在窗台上,不远处正燃放烟花,绚丽的光芒覆盖了整个夜空,但只是一瞬,就又归于黑暗……
“想什么呢?”玻璃上映出杜长仑的身影。
“看烟花。”她指指窗外。
“你喜欢这个?”杜长仑也俯下身来趴在窗台上。
“我不喜欢太耀眼的东西。”小时候,她宁愿去放那种小鞭炮,也不去看烟花。
“人总是和刻意追求的东西擦肩而过……”玻璃上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是语气夹杂着淡淡的忧伤。
“我并不在乎我没有的东西,我最伤心的是丢失的东西。”季欣然声音飘飘地。
杜长仑没有说话,伸出胳膊搂住了她。
她转过身来,面前的这双眼睛深得像海,里面却映着自己的影子。
这样烟花灿烂的夜晚,他们谈论的话题好像有些沉重。
她微微一笑“好了,不知道得还以为是两个哲学家在对话呢?”
杜长仑也笑了,“咱们还是看赵本山的小品吧,看谁先乐?”
初二的下午杜长仑和管颖去参加同学会了,本来管颖是想拉她一起去的,但她觉得自己和他们同学都不熟,就推辞了。“你们同学聚会我去凑什么热闹啊?再说我还要陪妈出去买东西呢?”
管颖冲她挤挤眼:“你不想看看那个杨童童长得什么样?”
“我不想,你说要是人家倾城倾国的,我这心不得碎成一地啊?”她也很配合。
他们晚上回来得很晚,她没想到的是,杜长仑居然喝多了,是他们的一个同学送回来的。这是她第一次见他喝这么多,几乎什么都不知道了,费好大劲才把他扶到床上躺下。
“怎么让长仑喝这么多?”尚梅他们都休息了,杜长昆压低声音问管颖。
“长仑今天也不知怎么了,几个同学一起哄,他居然挨个跟人家拼酒,劝也劝不住。”管颖看看季欣然,“不好意思,欣然。”
“嗨,没什么,不就是多喝了点吗,可能是看到老同学兴奋的。”该人家管颖什么事,其实她心里还有些恶作剧的窃喜,杜长仑,你也有喝多的时候啊……
杜长仑睡得并不沉,嘴里不时小声嘟囔着什么。季欣然以为她要喝水,倒了杯水送了过去,“起来喝点水”她轻轻地拍拍他的脸。
谁知他却突然抓住她的手,力气那样大,“怎么不等我?为什么不等我开口?……”
她端着水就愣在那儿了,显然他把她当成了另一个人。
半响,只听他又喃喃:“真是讽刺,……为什么事事都要和我争?”
原来,原来人人心里都有一个“她”的。
像杜长仑这样的人,记住一个人,很难;忘记一个人,恐怕更难。
27
杜长仑初五要值班,本来还想去D市看看外公外婆,但因为今年过年舅舅一家回不来了,就把外公外婆全接北京去了,他们决定初三下午回云海。
尚梅给他们带了一大堆东西,“这些带给你父母,带我们问个好。”她又拿出一个盒子“这个送给你”,打开一看是一对玉镯子,温润滑腻,饶是她不懂玉器也大约知道价格不菲。
“妈,这个……”她想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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