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云一直听着这边的动静,听见水花溅起的声音,虽惊异这动静好似响的不大对,她转念一想,当是许公子落水开始救人了
心下一喜,顾不得往水里看一眼,便顺着声音便手指着”高声惊呼:“二姑娘在那呢!”
闻声她身侧的丫鬟回神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也不去管那落水之人,只是好笑道:“清云你胡说什么呢?二姑娘在桥上好好站着呢,喏,就在那边,瞧见没?”
说着还甚是好心的指了指。
二姑娘在桥上?不可能,清云张嘴便要反驳,可待目光挪向了不远处的木桥上,人便一顿,盛婳此刻正扬着笑脸安然无恙的看着这边。
二姑娘在桥上,那方才落水的是谁?她心头忽涌起一抹不安来,忙往河里看去,便瞧见深陷在小池塘中那绯红艳色的衣裳,那一刻她脑子便空了,身子发颤,惊呼失声的指着那水里:“三姑娘!三姑娘落水了!”
那丫头闻声侧目看去,她不紧不慢也就罢了,就连身边一众奴才都好翘首看着热闹,毫无要下水救人的意思:“清云,你又胡说,三姑娘今日明明着着粉裙呢!”
清云哭天抢地道:“不,不,那就是三姑娘,她她红裙,红裙!”
她有些语无伦次,伸手便拉住拉人的衣裙道:“快!快救救三姑娘!”
盛欢自打落水那一瞬,便知自己中了招,腊月的湖水真的好凉,只一瞬便冻僵了她的身体,似寒针一寸又一寸的插入她的每一寸皮肤,更让她窒息的便是那沁凉的寒冰似的水不断的灌入她的喉咙间,她伸手想叫救命,可身子确实不断的下沉,每一下的失重后她便越发没有力气了,可更让她绝望的是无论她如何叫喊,岸上的人都只是冷眼旁观,毫无要救她的意思,濒临死亡的感觉让她后怕,淹没感比这湖水还要让人窒息。
不知是不是这边的动静太大,远处传来的脚步声,在清云瞧不见的地方,方才那丫鬟瞧见岸上的人微微点了点头,见此好似才发现河里的是盛欢一般,高声惊呼:“不,不好了!三姑娘落水了!”
话音一落,四下的奴婢们好似这才收到了命令,一个个都争先恐后的往水里扎了进去。
盛婳自始至终都远远瞧着,不喜不悲,只是眼眸里有些深色叫人瞧不透,瞧见盛安风尘仆仆的奔来,便不自觉与七年前的场面重合,当年,也是在这样的池塘了
一旁的沈芜渊看了眼盛婳道:“便宜她了,再有下次,不断条胳膊都算小爷心软了。”
盛婳闻声勾唇笑了笑,一阵冷风朝着她的面便吹来,她微微低头避开,大氅帽便被风扬起吹落,只一瞬,那寒气便往她脖颈里钻去,冻得她打了个寒颤,沈芜渊伸手便替她又戴上。
这处太冷了,腊月的冷风毫不留情,似刀子一样直吹得她头重脚轻,盛婳皱了皱眉头,转身便往桥下走,沈芜渊紧随其后:“那姓许的要怎么办?”
盛婳闻声眼睫都未颤动一分,淡淡道:“交给李管事吧,事情都交代清楚了?”
“自然,我办事你放心就是了,学的是京兆府办案的样,还让他签字画了押,赖不掉的。”沈芜渊边说余光边往人堆那便瞧。
见人真的被救起,不禁有些失望的撇了撇嘴,不禁嘟囔一句:“盛安晚些来多好,保管叫她折一半的寿!”
盛婳闻声未应,只是顿下脚步看向点珠嘱咐道:“你留下,将事情原委都说与我父亲听,若是他不信”她顿了顿勾了勾嘴角道:“那便让他去白府,我亲自说与他听。”
点珠闻声应是,躬了躬身道:是,姑娘您放心,奴婢清楚的。”
说罢便闪身往那池塘走去。
出了盛欢落水这么一档子事,这宴席便中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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