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宇的认识很有意思,那是二年前,一天中午,我正和女友两人在西湖边闲逛,女友对我说,后面有一男士跟随我们好一段路了,回头一看,不远处的确有一男人,装作若无其事地推着自行车和我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我们走进一家茶吧,刚坐定,那人也推门而入,坐在旁边的一张桌子,一分钟后,他叼着烟斗来到我们的座位边,优雅而且绅士地说:“可以和你们聊聊吗?”
面对一个看上去还儒雅的男人,我们没有拒绝。
宇是北京人,毕业于一所著名高校新闻专业的他从事过不少职业,他没有要在某地安身立命的概念,多年来在全国各地到处游走,去了不少地方。认识我们的那会儿,他刚来杭州不久,租了临西湖的房子,借了辆自行车,漫无目标地沿湖赏景,累了就找个茶吧或酒吧坐下,一本书,一杯茶或咖啡,就打发了一天。他特好高谈阔论,这恐怕是北京人的特点,当然也可能因为这么些年来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缘故。他曾“认真”地对我们说,他对美的事物特别有鉴赏力,所以才会在马路上跟踪并欲与我们结识。
我对他的真实年龄始终不详,因为从他的脸上,你很难看出岁月留下的印记。
约他做嘉宾,他倒是极爽快,还在电话中开玩笑问我有没有漂亮的“美眉”可以介绍。我到电台时,他已在等候,虽说他的着装一直都很有特色,不过乍一看到,还是让我有些意外,一顶帽沿很宽而且翘起的大帽扣在头顶上,他说这是他托朋友从澳洲带来的牛仔帽,一件军绿色的长风衣,一双高帮的靴,身后还跟时尚一族似的背着个同样军绿色的双肩包,更让我惊讶的是脱下帽子的他锃亮的光头!我忍不住说了句“你可真够酷的!嗨,为了今天的节目,我必须知道你的实际年龄。”
“四十”,他还挺爽快的。
当他出现在导播室,特别的形象自然引起大家的嘱目,趁他去洗手间的间隙,几个女主持都向我打听他的年龄和身份,没有一个相信这个外表时尚、气质独特的男人已是人到中年!
主:欢迎收听今天的性心情访谈。今晚走进我们直播室的嘉宾以一个常人的眼光来看可能会有些与众不同,比如,光头、澳大利亚的牛仔帽,还有时常叼在嘴里的烟斗,当然还有更多的特别之处。宇,还是你来跟听众朋友做个自我介绍吧。
宇:我算是个客居杭州的北方人。
主:就这么简单吗?
宇:难道还要讲讲自己的履历吗?
主:如果你愿意的话。就像刚才在导播室,几位女士猜你的年龄只有三十出头吧,可事实上你早超过了。
宇:我出生在六十年代初,现在人到中年,不过还未婚。请女士们不要给我写求爱信(大笑)。作为一个自由职业者,去过中国的许多城市。我希望杭州能成为我的一个长期居留地,因为我实在贪恋这里的山水。
主:认识你是在杭城的一间茶吧里,本来我们素不相识,可你在马路上就开始跟踪我们,进了茶吧就过来和我们攀谈。在我看来,敢于和陌生人搭讪是需要点自信心和勇气的,你是否常常以这样的方式来结识你欣赏的异性?
宇:我觉得酒吧文化本身就是一个让人放松心情的地方,有时也许只是一时的心血来潮、或是对方在感官上给你一些特别印象,于是想要求证一下自己的猜测,所以会主动寻求攀谈的机会。当然,我说的只是攀谈。更多的时候,大家只是聊几句,然后各奔东西。
主:据我所知,有不少男同胞也很想在酒吧或其它一些公共场所认识他们欣赏的女性,可是绝大多数都没有勇气迈出这一步,我不知道当初你第一次这么做的时候,是不是心里也忐忑不安,害怕被拒绝?
宇:没有,朋友说我是个IQ一流,EQ成熟比较晚的人,我可能没那么多的顾虑,因为我的想法很简单,就只是想认识一下而已。
主:那是不是说,因为你的动机非常单纯,所以表现出来的姿态更具可信度和诚实感,反而不容易被拒绝?
宇:可以这么说吧,我认为王朔的那句话很有道理:无知者无畏,在这个问题上就是无私者无畏,心底无私天地宽嘛,这么坦然的心态自然会有种气势,反过来,心里越是有过高的期望,越是没法平和,也让别人一眼看出你的心思,被拒绝的可能性就大。
主:在你还是个少年时,你对性的认识是怎样的?
宇:那时候,能够从媒体获得的这方面的资讯很有限,我当时所有对性的认识来自于书,比如《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里的保尔和冬妮娅、《牛虻》还有《红与黑》中的于连和德瑞娜,你很难想象,我可以把于连和德瑞娜俩人在草地上暗通情愫的情节倒背如流,我在那种可望而不可及的描写中幻想着女人,幻想着和一个女人的肉体交流。用现在的眼光看,那些细微的内心活动的刻画远远没有当下一些小说中对于性活动的直截了当的描写更刺激,可是对我那个时代的人来说,我们能在这些正统的经典著作中感受到、想象到的并不少,只不过可能没那么具体罢了。
主:在你还是个少年时,正是阶级斗争进行得如火如荼的时候,不要说性教育,恐怕提到“性”字的都几乎没有,所以能从极有限的片言只语中做无穷的想象,也是一种乐趣。
宇:可到了高中时,我发现,光陶醉在自己的世界中不行,因为我居然不是女孩子喜欢的男孩中的一个。那时候,有两种男生受到女生的青睐,一种是学习成绩好的,一种是体育好的,而我在这两方面都很突出,当时我百思不得其解,后来,我才了解到,因为我表现得太骄傲,可能女孩子都好矜持吧,所以她们愿意男生首先表示。明白了这个道理后,我在一个星期内就和学校里最有名的两个女孩子都约了会,当然那时候的约会无非是散散步、拉拉手,至多彼此嘴唇碰碰,我们叫亲亲,不知是不是得到的太容易了,还是我根本没掌握技巧,反正“亲亲”没我想象中天雷勾动地火般的强烈震撼。说来好笑,直到这样经历过六个女孩之后,一个夏天的夜晚,一位比我高一级的女生吻了我,我才第一次知道了什么是法国式的吻,以及这种吻带来的深层快感和生理亢奋。
主:如果没有这个女孩子,也没有看到这方面的具体指导,那么你认为你会感知到这样的吻、这样的生理快感吗?
宇:我想会的,人是有灵性的动物,他会去做许多尝试,当然这个过程会比较长,所以有人可以教你是最好的。性爱就这样,你能从不同的对象身上学到很多东西,当然,我不是在鼓励大家要去乱交,我只是从个人体验中这么认为,这是随缘的事。
主:在你读大学时,正是我们国家逐步开放,各种思潮涌入的时期,而这对当时正形成自己世界观的你来说,受到了怎样的影响呢?
宇:我是恢复高考后的第二届,我读的又是文科中对新鲜事物最敏感的新闻专业,那时同学们的思维都很活跃,因为禁锢得久了,大家如饥似渴地读各种能得到的书。我印象深刻的像萨特的存在主义,尼采、叔本华啦,当然还有弗洛伊德的,不过那时候,弗洛伊德泛性论的那套理论还不被认可,找不到原著,所以我看到的是对他的批判性文章,从中也能窥测他的本意。有一点我理解得至为深刻,那就是弗洛伊德认为生理的不平衡能导致心理的不平衡,生理和心理是互为影响的。举个也许不够妥当,但是我当时实践证明的例子——临近考试的时候,压力都很大,那时我有女朋友,当我们有亲近行为,确切说是做爱之后,我会感到心情很放松,读书的效率会更高,当然,我想对方也会有同样感觉。
主:未必吧,除非你们在确保安全措施的基础上,否则我想你的女朋友可能一直在担心千万别出事,内心恐怕没你那么轻松自如,而且你那个年代,在大学里发生性行为会被看作是一件蛮重大的事,你没有心理压力吗?
宇:年轻时有一种冲动和莫明的勇气,所谓的敢想敢干吧,没想那么多,还是刚才说过的“无知者无畏”,第一次没什么顾虑,以后也就没多想过。最初时也想追求灵与肉的结合,可后来有一度我的确放纵过自己,但我很快醒悟,觉得那么做没什么意义,得到的太容易了,纯粹的肉体关系之后,心里空洞得历害,以至于事后我会不停地咽口水,好像这样可以感觉好受点。幸好,我没给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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