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她说完话后病床上的人忍不住红了眼睛。
可是他现在情绪也无法激动,动作稍微剧烈一点就会不舒服,王昭只好摸了一下对方的额头,“你现在才出icu,情绪别太激动了,有什么话慢慢说。”
尽管她这样说,李贞观还是从床上坐了起来,抱着她不放,一张脸埋在她颈项间,湿润的气息沾染了她的皮肤。
他埋在她颈项间,带着哭声说:“王昭,我错了,我保证以后我再也不做违背你意愿的事。”
王昭没说话。
李贞观下意识地又把她抱紧了一些,传达出他内心的惶恐不安。
她还是举起手拍了一下李贞观的脊背,让对方松开胳膊,轻声叫了一下对方的名字,“贞观。”
李贞观松开了王昭,一双泛红的眼睛看着她,面色依旧苍白,“你原谅我了?”
说完不知想到了什么,手拽紧了床单,赶紧解释,“我并不是想用自杀去逼迫你。”
只是那天晚上回家了以后他半夜睡不着,然后就吃了一些安眠药,后面实在是不舒服,准备去一洗个澡,可是不知道怎么了他情绪一下子就上来了,觉得手腕处伤口有些惹人厌,然后没忍住就用指甲划开了,然后后来可能是安眠药的药劲上来了,他一下子就昏睡了过去。
到现在李贞观也有一股后怕情绪,但不可否认的是在醒过来以后,他也生出了一个念头,这样王昭会不会就原谅他了。
可是与这个念头而起的还有惶恐不安,他怕王昭是否也认为这是一个苦肉计,这是一个他想出来逼迫她回来的办法。
王昭摸了一下李贞观的后脑,笑了一下没回复他的问题,而是转移了话题:“你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
李贞观摇头。
他却还是拉着王昭的衣袖,紧紧地盯着对方,不后退一步。
王昭这才叹了一口气:“原谅你了。”
李贞观不敢相信,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女人,压抑心中的情绪,患得患失地问道:“真的?”
王昭笑:“假的。”
李贞观这才笑了,又忍不住抱住了王昭,笑着说:“那就是真的。”
“别撒娇。”王昭说:“如果你听话就是真的,不听话就是假的。”
这句话她说的很认真,过去的事情她无从更改,毕竟也是自己一步步走到今天,要说李贞观当初肚子里有了她的孩子她一点错也没有这就是假话了。
因为她也有责任,所以她在今天能轻易的原谅李贞观,可如果真的有一天李贞观触及到了她的底线,哪怕是李贞观拿着一把刀子搁在颈前威胁她,王昭也不会更改决定。
李贞观紧紧地抱着她,像是要把自己整个人融进她的骨血中一样,然后轻轻地嗯了一声。
说过这件事后李贞观整个人的精神都好像好了一些,不再像之前那样无精打采,一双黑亮的眼睛让脸上的苍白虚弱都少了一分。
王昭让李贞观重新躺在床上,给对方递了一杯水,他嘴唇太干了,然后就说道,“我来的路上给妈爸打了电话,她们说等下过来看你。”
李贞观抬头睃了王昭一眼,又低头喝了一口水,抿了抿嘴唇,他知道接下来他应该会被杨谨训斥一番。
他现在也有些后悔,说起来也没有那么后悔,如果在奈何桥边走一通就能让王昭原谅他,他也未尝不可在忘川河低下游个泳。
他后悔的是,如果他就这么轻易地死掉,王昭也会成为别人的王昭,未来户口簿上他的名字也会被消除,重新盖上另一个男人的名字,而他的孩子会叫一个陌生的男人父亲。
这个他怎么能忍受。
这会比他死了还让人难受。
杨谨妇夫是在傍晚的时候过来的,李贞观现在只能吃流食,所以她们让家中的佣人煮的清粥带过来。
李贞观吃饭的时候,王昭才找了一个空闲的时间出去了一趟,问了一下医生李贞观现在的情况,知道没有大碍了心底一块大石头才落了下来。
然后又给杨叔打了一个电话,询问了孩子的事,昨天走的时候孩子还是有一点低烧的,也不知道这个时候好没好。
她打电话过去的时候,杨叔和李家的佣人正在照顾孩子喝奶。
“夫人不需要太担心,孩子好多了,今儿一下子就退烧了,胃口也好了很多。”杨叔完,又客气地询问一句,“先生在医院的情况如何?”
说实话他在这家工作这么久,女主人和男主人都不是为难人的人,特别是王昭对待他很客气有礼,每逢节假日总是给他备一份红包和礼物,相处久了,他也会有一点真心实意。
“已经没有大碍,过一段时间便可以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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