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尔加卡纳!”
昏迷中的莉莉拉安娜突然双眼一睁从床上弹起,随后“嘶……”的一声瘫软在了床上。
“你醒了?”
床侧窗边,阿西米利安老师正在翻阅一本书:“你可真是干了一出好事啊。”
“余把她……”莉莉拉安娜低垂下头。“是余……”
“你理论上还需静养一段时间。”阿西米利安老师合书,“外面也在找你。”
“是他是吧,”她重重锤了一下床铺,随后没撑住身体倒在了床上,“可恶……!”即便之前怎么吹怎么自夸,但人的身体总是柔弱的。
“你至少能捡回一条命。他们正在受刑。”阿西米利安老师说,“替你,也是替他们自己。”
“他们在哪里?!”莉莉拉安娜挣扎着从床上起身,随后摔了个正着。
阿西米利安老师嘴角皱了一下,说出了让莉莉拉安娜透心凉的地方。
“校事院。”
莉莉拉安娜倒吸一口凉气:“什么……”
“不行,必须得去……”她虚空扒了扒了床头,“必须迅速联系……”
……
“哟,你醒啦~”
斯文败类的男子放下戴着的黑色兜帽的站在身前。
被控制的躯体塞坐在一条溅满血迹的长条椅上,手被粗麻绳和铁链反绑在身后,脚也被绑住,低着头什么动作都做不了。
“……”
“虽然之前也做过,不过~”他亮出手上的针管,“果然,还是让你清醒地感知到,才最妙啊~”
“哎呀哎呀,虽然之前见过很多次你的小把戏,但是像这样正式以‘对等身份’进行交流,恐怕~还得说一声‘初。次。见。面。吧~
他说。
“余名为阿卡艾菲托斯,免姓,虽然你应该已经猜得出来了。余嘛~勉强还算是~刑部上书吧。”他笑眯眯地一扯起头颅,“有人还称我为小艾同学~真是好玩。”
比莉莉拉安娜还要恶劣。是单纯的,从心底往外露出的恶劣。
他啪一下一巴掌扇了过来。手上的魔法并没有发动。
不可能。明明已经……
“哟,居然还会反抗呢~”
他抬手,一根粗针就露在了眼边:“它在咆哮——想进入你的眼睛!”
他将针扎入白色的四芒星中,刺穿眼膜,注入了抑制魔法和调用系统的能力。
世界一片漆黑。
“人最薄弱的地方就是眼睛了~你说是吗~”
他微笑着,慢慢挑动看不见却尚有感觉的眼球,犹如剥洋葱般一层一层刮开——真该庆幸他没有强迫受害者看着他用魔力刮开。
“耳孔的效果,果然没有眼球好呢~”
双眼,就被这样残暴地和轻巧地废除了,没有上麻药,也不可能。
如果说这钻心般的痛苦只是盛宴的高潮一幕就好了——可惜它也只是开胃菜。在无边的黑暗中,即便能够使用花系魔法,双眼治疗和恢复的时间也都特别的久——更别提魔法被那一针封印了。
“但是似乎百足虫的效果要更好一点……”
有试图突破,但是实在是疼痛难忍;阿西米利安老师没有说错,第二次的代价比第一次更高更强;第三次比第二次还要强;而且攻击位点是眼睛,其作用比耳朵和鼻子更甚。他“们”——我不知道在场有几个人,看不清,无法确切地感知,还无数次地加固禁锢,根本不给人自愈缓和痛的实际。
而且,根本没有突破的可能。我虽然没法使用魔法,但周边有无魔法的使用,或者说杀意,还是能感知到的,毕竟经验还在。月正阴森地笼罩在这个世界。用了,也会被立刻感知到,换来更痛苦的一轮报复。
一言以蔽之,只有逆来顺受不断挨酷刑,没有反抗的机会。根本没有。
手指被针刺穿,指甲被镊子拽走,身上火辣辣的疼——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用思考。可能眼睛已经烂成了花,全身也都长满了花,暗红的曼珠沙华在身上肆意地枯萎。想关闭感官,但没有能力;想使用魔法,但也没有能力;想重归自由,但这更不可能;潮起潮落,永远离不开月。
对人格的侮辱已经是最低限度的宽恕了。渔网覆身,肉从网眼中凸出来,剐3539刀后停15分钟治疗;皮被长出后,取融化的沥青浇在身上,待身上冷却后用锤子敲打,沥青人皮一通掉落剥下一层完整的人皮;脸朝下放入大锅之中,并且不断治疗,边断阴阳之气边烹;在热铁上行走,因为之前的伤势未愈,根本无法走直,被迫以蚯蚓的方法扭曲地行完这漫无边际的热铁;爬出来又会被一脚踹回去,待到了尽头,又有铁梳子斥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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