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房应是一直有在打扫的,屋内还有淡淡的梨花香,与他身上的冷冽雪松气混在一处,凝成了让她避无可避的暧昧。
捏在她下巴上的手突然用力,使得她不得已回神。
“这种时候还不专心?在想什么?”他问。
却涟漪眼神飘忽:“就是觉得沈世子还真是轻车熟路,怕是早就来过很多回了吧。”
低低的笑溢出来,伴随着男人试探的话:“是啊,来过好几次了。”
他说话时,丝丝缕缕的热气吹到却涟漪脖颈间,突然想到之前看过的某一本写了情情爱爱的话本,怕沈酩殷如上面写的那样“兽性大发”,她更不敢动弹了。
眸光幽暗,他又道:“你就不想问问我跟谁来的,为什么来吗?”
却涟漪反问:“这需要问吗?”
“肯定是和楼云衔呗,你身边也没有比他更风流的来吧。”
听了小姑娘的理所应当,他又笑了,没有什么生意,只见唇角微微扬起,带着他极富有侵略性的目光,同样理所应当地转悠在她的唇上。
“你别再咬了好不好,”却涟漪求饶::万一回去被谁看见了,我不好解释。”
沈酩殷挑眉:“好啊,不咬了,但总得给我换点别的吧。”
瞅见他这副不愿意吃亏的表情却涟漪就来气。
都亲过这么多回了,她自然不会不懂他的暗示,心里开始犯嘀咕。既然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索性大大方方一点,他们两个都不遭罪。
这样想着,她的手便顺其自然地搭放到了男人的肩前,像个准备不做好事的坏孩子:“那是自然。”
话音刚落,便不客气地吻了上去。
然后……
就狠狠地咬了一口。
无计可施地看向桃之夭夭的小姑娘,他很是没脾气:“岁岁,我也怕疼。”
“可你又不怕羞,我怕啊。”却涟漪嘟囔道。
沈酩殷恍然一瞬。
他好像从来没有从小郡主的脸上看见过含羞带怯的娇滴滴模样,她的羞只是羞,从来不会怯。
猛地想起来曾经听谁说过的一句话,说真正浓烈的感情一定是“近乡情怯”的,如果呈现在眼前的是从一而终,反而要思考再三。
“岁岁,”他兀得出声,叫住了兴头正盛的她,对上那双疑惑的眸,他问:“你是喜欢我的,对吧?”
“怎么又是这个问题啊。”没有第一时间给出答案,却涟漪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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