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她倒也没觉得哪里有失体面,反而觉得这么骂他,爽得很。
看清她的反应,燕霜更肆无忌惮了:“的确不关本殿的事,但本殿也很是好奇啊,不如郡主猜猜,如果你死了,沈家世子的怀里得多多少个貌美如花的小娘子啊?”
论气人,燕霜相当有一套。
他深知既然要惹人生气,那就得拿他们最在意最听不得一点脏污的东西说,而且得往死里说,往最恶臭的地方说。
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块明明外面已经长好的肉,里面却因为某些原因烂了,为了痊愈,只能拿刀再把长好的外皮割开,将已经烂掉臭掉的死肉再挖出来。
被他两句话气得牙痒痒,干脆也不跟他墨迹了,不过抬手的功夫,一个响亮的巴掌印就落到了堂堂大皇子的脸颊上。
她存了坏心思,就是照着原先的五指红痕打的。她猜,那就是昨日晚上,陛下才刚打过的
小郡主面不改色:“殿下的话真是又多又难听,烦人得很。”
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打蒙了,燕霜供起舌头,顶了顶发麻发震的侧脸,头昏脑涨,还有些晕乎乎的。
好不容易回过神,还没示威地再次出恶语,他的喉结处,就突然横上一物。
正是却涟漪的那把几近小臂长的匕首。
只不过,将短刃抵在喉处的人,不是小郡主。
而是沈酩殷。
他如天降的神明,动作轻柔又充满力道,掌心直接包裹住她的拳头,间接握住那把刀。
还是熟悉的雪松木杉气息,却涟漪心里欢喜,条件反射地抬眼看过去,但男人好像正处于愠怒。微眯的桃花眸带着难以遏制的狠戾,仿佛密林深处的饿狼,下一刻就能亮出爪子将闯入者拆骨入腹。
空气仿佛停滞了顷刻,在燕霜的蹙眉不爽中,沈酩殷缓缓启唇:“她不会杀人,我会,不如我去黄泉路上陪着殿下如何?”
说着,手上的力气又重了一分。
锋利的刀锋裹着蛮横的戾气,竟然就这么在他的脖颈处落下一条不甚明显的红痕。
虽显了伤,却不见血。看得出持刀的人刻意控制力道,不仅在警示,又不会真的将他抽皮扒筋。
清晰感受到那柄匕首与眼前人的不讲道理,燕霜叹了口气,服气道:“不过是同郡主开个玩笑,沈世子不必如何斤斤计较吧。”
“玩笑?”
沈酩殷哼了声,嘲弄的意味整面铺开,他微微垂眸,看向不偏不倚正好被圈在怀里的人,语气轻柔,似羽毛划湖:“那郡主觉得,这个玩笑好笑吗?”
“不好笑。”仗着有人撑腰,却涟漪答得很干脆:“居然以毁坏女子的名节当做玩笑,看来本郡主也得去陛下那里说道说道,不如殿下也一同去,咱们一起跟陛下,开、开、玩、笑。”
眉峰锁得离开,燕霜意识到彻底玩脱了,只能缴械投降。
认栽似的叹气,他直说了:“本殿真的只是想试探试探你而已。”
“试探你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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