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毅上前一步,低头看着自己的室友,平日里说话跟个蚊子似的,声音大点就能把他吓一跳的娘娘腔,现在却变了个样,为了贺凡据理力争,倒是有趣。
“沈南星,你别激动。只是今天午休后就只有贺凡来得最早,我又忘了把东西带回去,这才产生了一些疑虑。如果贺凡同学真的没有拿,我当着大家的面给他道歉行不行?何必把事情闹大呢?”
三言两语就诱导着在场的人怀疑贺凡,这个黄毅扮演起绿茶来,真是越发得心应手了。
沈南星说:“反正贺凡没偷,我们也不怕闹大。倒是你们,这么怕报警,不会是你们自导自演的吧?”
钱宇怒道:“什么自导自演,黄毅的手表对他那么重要,平时都怕刮花了,戴得小心翼翼。说他自导自演,谁信?”
黄毅有些勉强的微笑着,一副受了委屈,但是不计较的大度模样。
肩膀搭上一只手,沈南星瞬间从争端中抽离,疑惑回头:“怎么了?”
“给我吧,我来处理。”贺凡将书包拿了过去,上面还残留着沈南星的体温,那点温度从指尖一直蔓延到了心尖,“你们要看,可以。但是如果证明了我没有偷东西,你们必须向我公开道歉。”
钱宇他们很有自信:“好啊,没问题!”
黄毅也说:“可以。”
闻言,贺凡将书包里的东西全部倒在桌面上,里面赫然躺着一块手表,乍一看和黄毅的那块一模一样,众人又开始议论起来。
“你看那个是不是手表?贺凡真的偷东西了?”
“我前天还仔细看过黄毅的手表,认得出来,这的确是黄毅那块手表。没想到贺凡是这样的人。”
“他不是缺钱吗?也可以想到。这是被逼急了吧,要不然也不会偷到学校里来。”
沈南星转身直面那些大声议论的同学:“缺钱就是小偷?这明显就是栽赃陷害!如果真是贺凡偷的,那他干嘛倒出来?他看起来像傻子吗?事情还没有定论,你们就开始胡说八道,我看就应该报警,好好查一查,到底谁这么不安好心!”
说到最后的‘不安好心’,他狠狠地瞪着钱宇和黄毅。
钱宇嗤笑:“之前说没证据的是你,现在有证据了说栽赃陷害的也是你,沈南星,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狡辩?”
“人家贺凡都无话可说,你倒是先着急解释起来。”郝晓东诡异地笑道,“我看你们平时也没有多熟,怎么这么为他着想?沈南星你不会真的喜欢男人吧?”
几个男生闻言都发出“咦——”的声音,企图用这种方式扰乱沈南星,让他退却。
他们也在用这种方式告诉身边所有人——这就是站在贺凡身边的下场!
贺凡将他拉到自己身后,安慰地摸了摸他的后脑,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余光没有错过对面黄毅嘴角勾起的得逞笑容。
“别说了。沈南星你不了解真相,我们不怪你。”黄毅出言调解,让那些人停止了对沈南星的攻击,又重新把炮火集中到贺凡的身上,“只是我真的没想到,贺凡你平时一副清高、对谁都不搭理的样子,私底下居然喜欢做这样偷鸡摸狗的事情,你就算再喜欢也不能偷啊,这可是我爸妈送我的生日礼物……”
贺凡依旧是那句话:“我没偷。”
钱宇被他这苍白可笑的辩解逗乐,指着那块手表道:“你没偷?那这个手表是凭空出现在你的书包里的?现在证据就在眼前,你说你没偷,谁信?”
周围的人都默默摇头,这种情况下,八成就是贺凡偷的了……
黄毅一副和事佬的姿态,拉住咄咄逼人的钱宇,道:“算了,钱宇,反正现在也已经找到了,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闹大了对谁都不好,咱们好歹是同学。”
“啊?就这么放过这个小偷了?黄毅你也太好心了吧。”
“就是,就应该报警抓他!”
“那块表好像一千多呢,要是没有搜到,那损失可就大了!”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小运激动道:【恭喜宿主获得5点气运值……恭喜宿主获得2点气运值……】
沈南星眼睁睁看着贺凡头上的数值又降低了十点,心急如焚。
黄毅嘴角都要压不住了,他伸手去拿桌上的手表,嘴里还在说“算了”、“没事”之类的话,时刻营造自己小白花、受害者的形象。
在他即将拿走手表的前一秒,贺凡先一步拿走了手表,交到身边一位同学手里,说:“这块手表的确很贵,每一块都会现场刻上买主特定的符号,不知道黄毅你刻了什么?”
黄毅以为大局已定,现在这些不过是贺凡的无谓挣扎,只会把他锤的更死,于是很自信地说:“是我名字的拼音缩写还有我的生日。”
贺凡说:“具体点。”
黄毅皱眉,贺凡这种命令的语气让他很不舒服,不过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他也没时间纠结语气问题,将上面刻着的内容说了出来:“hY0823,上面是不是就写着这个?”
那同学面露难色,把手表递给身边的人,摇头道:“不是,上面写的是‘hF’。”
“不可能!”意识到自己太激动,与贺凡的淡定相比,反而显得心虚,于是他努力维持岌岌可危的形象,“你是不是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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