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朝晖跟小芹菜也好久没来了,上次小芹菜送竹子还是上次,好像是四月中吧,按照他们两三天就送一回的频率,这次送的时间着实隔了蛮久……
“那,就按你说的,我明天去见他?”白秋偏头。
喜果的心“咚”地一下,下一秒还是喜笑颜开地点头。
管他呢!反正,到时候他就肚子疼,白秋总不至于他肚子疼还逼他一起吧!
“那我再去问阿苦,顺便也让他通知明先生,我们要休息一天,明天不做饭也不学习。哦,但是狗的饭还是得提前备上,就交给你了。”白秋一边乐滋滋地拍着喜果的肩,一边转身往后院去。
后院阿苦正在赌气给巴掌和小白清理狗窝,白秋来了,阿苦还吊着脸,想看白秋会不会哄自己。结果对方一开口就是要出门,还要去缸子村,这把阿苦吓的,差点当场尿出来!
“咿,咿咿!咿咿咿!”
“不行,不能去,为什么?”
“咿咿,咿咿咿!”
“你说食肆的事,那有什么关系?就是正经的客栈酒楼也有歇业打烊的时候,更何况我们还不正经!再说,又不是见天地偷懒,只是一天不营业,没什么的。”
白秋笑笑,招呼来小白。小白已经长的蛮大了,也聪明,白秋一招手,他就屁颠屁颠摇着尾巴去了,狗嘴巴直往白秋手心里拱,撒着欢,快活的那叫一没心没肺。
白秋笑的也没心没肺,什么叫好了伤疤忘了疼,用在他身上是最贴切不过!自从上次赎完罪冬冬小满,他的轻松恣意就肉眼可见。
要办食肆,办就办!哪怕没有场地,用自家的院子,外加一小推车,不辞辛劳,不计成本,想送给谁送给谁,还不跟锦玉报备;要收人,收就收!管他什么出身,身上背没背债,看着可怜,就留下当个伴。
求示意?那不可能!先斩后奏,现在的白秋可玩的明白,就像被压抑许久的天性忽然释放,阿苦心疼也喜欢这个重生释放的白秋,乐于见他每天呵呵地做自己想做的事,只是“胡闹”该有个限度,涉及到去原府的计划,阿苦可不会任由白秋胡来。
“咿咿,咿咿!”(缸子村,你忘了,这是锦爷最不许你去的,朝管家几次三番叮嘱不可以,你难道没印象?)
“这我知道,但是,事情都过去那么久,至于上官野,我避开就是,且他也不常在村子,我就去看看锦儿,你不觉得我很长时间都没见他了吗?之前让你去锦秋记送糕时帮我看下,他有什么话也帮我传,你传的是,他很忙、很好,可他与我说的话你却一句没提,他真就忙到没话跟我说吗?要不是秋果提醒,我都不知我有七天没见他了!我不能在家等了,他不来找我,我就去找他!”
“嗨!我戴着面纱又不乱跑,这趟进村捎着你,捎着秋果,我要是忘情了瞎逛,你们二位就把我拦着,能出什么差错?而且阿苦,你还没去过缸子村吧?我带你看看,春天的缸子村比冬天的缸子村要好看,满山的香色,从河边露出的嫩嫩的绿,树条上缀着的鹅黄的点,大雁在空中排开长声呼应。田里有牛在哞,蛙在跳;地上的羊在咩,鸡在叫。家家户户猫了一冬,暖和了把桌子挪到外面,一到饭点,你往田埂下面瞧,每家烟囱都往上冒着蓝烟,那画面可比在咱院子要美!阿苦,你成天守着院子,就不闷?遇着比海子河更好的景,就不看?”
第220章牢狱
就知道不能留人,留了人就是事儿!
阿苦气的几乎咬坏嘴唇,他怎么也没想到,才几天,喜果就撺掇起白秋了!什么要见锦玉,不然锦玉就变心,人白秋自己都不在意,用喜果搁那瞎起劲,闹的白秋也跟着凑热闹,还锦玉的话,锦玉有个屁话!
阿苦去了锦秋记,锦秋记就一个吴师傅,一个冬冬烦人精,锦玉压根不在!人都不在,要怎么传话?阿苦瞒着白秋,其实就想他埋头于自己的事,等时间一到,他把白秋往渡桥口一领,以后,就再没有三七小院,也没有锦玉这个人。
现在倒好,白秋嚷着要出门,要去缸子村,缸子村是什么样,有什么景,阿苦才不好奇呢!他最怕的是事情败露,前阵和原六通信,原六说锦玉在缸子村的生意有问题,是不正经的生意,而且马上要大祸临头!这种时候,一定要往外闪,不能往里进,否则必会受到牵连!原定的五月初九也提到了月末,眼看着没剩几天,阿苦发誓就是死也要拖住白秋。
但是要用什么理由呢?
阿苦咬完下嘴唇咬上嘴唇,两片本就不厚实的唇被他咬出了血,可他除了空洞苦恼的咿咿,又确实给不出不可以出门的借口。
毕竟白秋连朝晖的话都不听,他算什么,如何挡得住白秋?尽管对方总说这个家没有主子,没有仆从,但是客气的话,主子可以讲,仆人要是当了真,那就真成了傻子了。
主仆有别,尊卑有序,这道理阿苦还是明白的,正面刚刚不过,便只能寄希望于侧面,而最好最合适的理由,自然就是装病了。
这招阿苦之前也用过,那时他一装病,白秋的重心便只可着他来,放在往常,遇到事情搞不定,阿苦绝对会装病!现在家里多出一个喜果,他就是装病去不成缸子村,还有喜果陪着。
喜果肯定是乐意陪的,事儿本就是他挑唆的,出去玩不干活,又是这么好的上位机会,换成自己也不会轻易放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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