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关上官施主的事,是我自己,我自己想出家。”白秋拧着眉,替上官野解释。
结果他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更炸。
上官泽的情绪本就被上官野逼到了临界点,唯一能治愈他的良药就是白秋的顺从,可白秋非但没有顺从反而把路走绝。
他去出家。出家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们之间永远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但凭什么他们会走到无可挽回这一步?
上官泽能忍的都忍了,上官野给他的那些窝囊气,白秋源源不断的滥情史,一桩桩一件件翻倒出来,无尽的王八鸟气,他是一憋再憋。
总想着,再等等,白秋招人也不是故意的,再等等,等离开了缸子村,去人烟更稀少的雾县,他们总不会再被碍手碍脚的熟人或其他别有用心之人找上门。他们只需要捱过这一段,未来,属于他们的必是和谐美好的余生!
可凭什么,凭什么到这临门一脚,白秋要放弃?!
那个拦城门的瘪三已经走了,他们可以出城,这件事白秋到底知不知道!他只需再坚持一下,一下就好,除非……他根本就不想走!
“你是真心地要出家?”上官泽的音里带着颤。
白秋感受着手腕处传来的无限压力,咬着唇,道:“是。”
“为什么?”
“我累了。”
“累?你最近是多干活了,还是成天出门了,你会累?在村中滞留的这几天,我饭都恨不得帮你做,你说你累,这是怎么个说法?白秋,你是连敷衍都不愿意敷衍我了吗?”
“阿泽,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的。”
白秋无奈地抽了抽手,失败,阿泽的力气好重,大概是真的恨了,捏着他的手腕,竟像在捏一只待宰的鸡。
“我和你,我们之间,我后来又仔细想了想,我们之间还是不合适。你对我也不满意,你是清楚的,我始终,始终……”
“始终也不爱我,始终也不愿离开缸子村,对吧?这才是你的心里话,我说出来了。”上官泽忽然松开了手。
白秋也随之松了口气,就在他以为男人终于想通了时,“啪”地一声,脸上火辣辣的痛,上官泽竟毫无征兆地给了他一巴掌!
等白秋反应过来想要说点什么时,又一巴掌在另边脸上落下,力道之大还划开了耳后戒贪剃度时留下的那颗小痣的伤口,才结痂的伤口被这么一弄自然是破开出血,上官泽收回手,看着指尖上染上的鲜红,有心痛,更多的却是愤怒。
在他眼中,白秋看到逐渐升腾起的滔天恨意,他恨他,因为他是背叛者;他恨他,因为他看出来了,自己刚的那段话有多么不走心,多么言不由衷。
“你可算逮到机会了。”
上官泽一边吸气一边笑,狞笑,笑的狠辣又充满威胁。
“我弟找你让你滚时你开心死了吧?一直都想把我甩掉却甩不掉,这回总算让你抓到一次,借口被折腾的疲累不得不走开,实际上根本就没想过好好出家,是想先摆脱我,再去找野男人吧!我从冬冬那里都听说啦,你和府中的小管家,我还托人问了你在花溪村的评价,当初还以为是你谦虚,故意说的离谱,没想到竟是真的!你真的那么闲不住!你说你是躲情债才躲到的缸子村,你说你再也不想对不起任何人,可是你现在在做什么?你这么对我!你可知你已经把我变得不成样子?你把我变成一个妒夫,一个小人,一个疯子!然后你说你要走,你看破红尘?”
“呵呵,呵呵呵,之前有没有给你说过,你不想走,我不勉强,你留下,鸡、院子、还有地都给你,你是怎么说的?你说你决定了,就跟我走,你说你要赎罪,不能让上官家因为我的事再分神。你那么宽容,那么伟大,你要救赎我,要救赎我们一家,那你为何不继续救赎下去?为何要给我希望,再让我绝望?为何你要一次次吊着我,耍我,看我为你吃醋,为你发疯你很开心?看我堂堂一个少爷公子去和乳臭未干的小毛头斤斤计较,你很得意?”
“你说是我死缠烂打,是我非像条死狗般赖着你,那你呢?你是怎么拒绝我的?你关上门,三四天不理我,后来又让我进,在温泉池,你不肯答应和我在一起,却默许我上你?你是什么东西,白秋,你是什么东西!你知道我是怎么回来的?你知道我和那些臭烘烘的汉子在泥巴里滚了几圈为了回来见你?在风雪中走了多久,把一张脸撕下来踩在脚底恳求你哀求你,结果你在做什么,你把我的心当场剁碎了喂狗!你怎么不去死?怎么不去死!我宁可你死了,也不要你像祸害我一样去祸害别人!”
“唔,阿泽……”
在一片撕心裂肺的唾骂与嘶吼中,白秋早就受不住跪下了,他甚至不敢去捂自己红肿的脸,连小土豆都不敢上前阻拦。
这是什么修罗场?!大爷彻底发狂,并且这一回的信息比上一回还要大,什么冬冬,小管家,冬冬是他的师父,小管家就是小满哥,按这么说,秋哥和小满哥还有一腿?加上山上的老板,前前后后,都有三个了!
人说一个不是他的错,两个也不算他全错,那三个要怎么说?
难道秋哥真是个水性杨花的人?
小土豆看向白秋的眼神多了几分探寻,紧贴在胸口的白秋的碎发,似乎也不再炙热。
第164章我想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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