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小侯爷怕老夫人担心,所以一直都未告知府内他的情况,此时回来也是陛下见他疲倦,才准他回府,想来府里也没什么准备才是。
一路前行,到了折枝院,从引惊呼一声,“少夫人还未歇息呢?”
宁栖迟垂着首,并未言辞,而是一路回了屋舍内,到了屋内,却见桌面摆上了饭菜,屏风内早已有人打好了热水,小案上还摆着伤药。
有人见他来,赶忙上前道:“公子终于回来了,少夫人每日都吩咐人来准备妥当,侯您回家呢。”
宁栖迟脚步一顿,他下意识捏紧了手,可这是她会做出的事情,她一向如此体贴周全,哪怕是那事以后。
他点首坐下,将身上的披风取下,手执筷子尝了一口菜。一时,五脏六腑好似都热了起来。
他也没说什么,将桌上的饭菜吃了个干净,接着准备沐浴。
婢女又道:“少夫人为公子整理过内务了,又添置了一床被子,公子不必担心。”
可她这句话说完,宁栖迟的神色却凝了下,他脚步很快的走向床铺,掀开枕面,他看见了那枚他藏好的鸳鸯刺绣,甚至上面还留有少女把弄过的浅浅香味。
一时,宁栖迟眼眸微颤。
“小侯爷?”
从引疑惑的唤他,可未得到反应,便见自家小侯爷捏紧那枚香囊,连衣衫都未披,转身朝着屋外走去。
一路前行,可行至门前,她屋内的灯已经灭了。
停在她房门前,抬起的手落下,他眸光苍夷。
从欢喜她以来,他未做对过一件事,他不曾在她危难时出现,也不曾使她展露笑颜,若一切不随她愿,他谈何资格追寻她。
那夜他在她面前丑态毕露,他的感情本就被她排斥,更何况他情不自禁的冒犯了她,他在她眼里早已是难堪又下流。
屋内一片漆黑,姜予许是已经睡下,她早已知道他这些无望的,令她不适的感情。
又怎么能图她,生一分怜惜。
从引见他许久未有反应,忍不住出声道:“公子,夜深露重,小心染了风寒。”
屋外这句话同样也传入了房内,姜予用剪刀摆弄着吹灭的烛芯,也许是怕面对他,她在得知宁栖迟回来时,就把灯吹灭了。
春觉透过门的缝隙往外看,大概小侯爷也不知道,这几日姑娘一直都做好了准备等他回来,可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的她,更多的是想起来叮嘱一句,下人就照着吩咐做了,前几日她在街上碰到了陆太医,本只是打个招呼间,她却不自觉的想起了什么。
她唤住了太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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