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干嘛?这画不买是不能随便碰的!”一旁负责看守这片区域的安保大声喊道:“你赶紧把画放下,不然我就当你是行窃!”
沈晚瓷被这响彻整层楼的叫声惊的回过神,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将这画从挂钩上取下。
意识到自己的时态,她忙收住复杂的情绪,嗓音沙哑道:“抱歉,是我太激动了……这幅画我买了,麻烦你帮我联系一下卖家。”
保安半信半疑的给负责人打电话。
对方来的很快,知道她要买画,就联系了画的提供者。
得知对方也在展会上,负责人说道:“沈小姐,有一位买家想要买您的那幅画,您看方不方便过来当面谈谈价格?”
沈晚瓷皱眉,心里有了个猜想,‘沈’虽然是个烂大街的姓,但姓沈又能拿到这幅画,只有一个人,沈璇。
她的指腹,轻轻触碰着那画里女孩手上提着的兔子灯。
这幅画是她妈妈的手笔,画里的小姑娘是她。
当年妈妈过世的时候她只有八岁,没办法处理妈妈的遗物,后来沈震安带着沈璇母女躲到国外,她接到消息赶回去,沈家别墅早就易主,里面的东西都没了。
她打电话问过沈震安关于她母亲的东西都去哪了,对方只厌烦的说了一句:死人的东西还留着干嘛?不嫌晦气?
没一会儿,沈晚瓷看到沈璇出现在这个厅里。
女人化着精致的妆容,穿着白色的针织衫配灰色A字裙,裙摆长度只到大腿一半的位置,露在外面的两条腿又白又修长。
这一身心机的打扮,一看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朝着这边走过来,与负责人打了声招呼,“就是她要买我的画?”
负责人点头,“是,具体细节你们谈吧。”
沈璇双手抱臂,扬了扬下颌,“一口价,五千万。”
这明显是故意刁难,五千万都能买幅很有名气的画作了,沈晚瓷的母亲又不是专业的画家,在画坛更是没有名气,这样的画,不考虑其他因素,最多也就卖个十几万。
沈晚瓷在看到沈璇的时候就知道事情不会顺利,以沈璇的性子,肯定会借着这个机会使劲刁难自己。
见沈晚瓷不说话,沈璇更加肆无忌惮,“怎么,拿不出来?呵,嫁给薄荆舟又怎样,讨不到他的欢新,还不是个连五千万都拿不出来的穷鬼!”
当年知道沈晚瓷要嫁给薄荆舟,她就跟父亲提出让自己替嫁,可最后没成功,所以沈璇一直记恨着这事。
还好这次回国听到了很多关于薄荆舟和简唯宁的事,可想而知沈晚瓷这几年过得就是个弃妇的生活!
沈璇压低声音,继续刺激她:“你妈当年其实留下挺多遗物的,可能跟她的职业有关,都是些值钱的玩意,爸在公司宣布破产之前就事先转移到别的地方。”
她说着,抬了抬手,“看见我手上这款包了吗?还得谢谢她,我随便卖了一件她的遗物,就换来了这款包。”
“啪——”
沈璇话音刚落,脸上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
光听声响就能听出来沈晚瓷下手有多狠,她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一个巴掌印。
周围响起一片嘘声!
沈璇瞬间被打得脑子发晕,捂着脸半晌没回过神来。
“沈晚瓷,你敢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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