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容卿默默点上了一根红蜡烛。
——阿昭,是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少年搞的鬼!我的眼睛就是尺!他瞒不过我!锤他!
褚朝昭险些笑出声来。
——你在说绕口令吗?
褚朝昭话还未说完,就闪身消失在原地,众人只见那白嫩的手死死掐住毫无存在感的少年的脖子,掐得他毫无还手之力,且脸上瞬间涨红。
少年却是嗬嗬地笑起来:“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杀你啊。”褚朝昭凑上去,笑得比他还要疯癫,她死死掐住他的脖子,垂眸欣赏着他濒临死亡时的感受。
随着脖子上的力道一点点缩紧,怀炽那挂满笑意的眸子终于露出了惊恐,像是想到了什么,似有不甘,松开的手也开始聚拢什么。
这些都被褚朝昭收之眼底,就在他要反击时,手松开,他坠落在地上,白皙的脖子上红色的掐痕尤为明显。
像是一种戏弄。
灭魂鼓前。
黑雾成形,骤然间,狂风大作间,一个黑袍的女人狞笑着。
黑袍揭开,女人身姿妖娆,红唇绿眸,妖冶至极,她修长的红色指甲像是染的血,在吹弹可破的脸上轻抚。
褚朝昭紫眸颤动,一下就望见她背后那根通往天际般的银色丝线:“是傀!”
“什么!”九墨夷和上官夙澜齐声出口。
“这都多久没见到那鬼东西了!”九墨夷抓狂,“啊啊啊!”
上官夙忱银眸微动,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不死不灭的傀,此前我们遇见的都是黑袍加身,皮如枯木的傀,如今这跟人,跟妖一样,怕是不简单!”
场外的人几乎都是满头雾水。
“他们在说什么东西!每个字我都懂,可怎么合在一起都听不太明白了呢?”
“傀是什么?不死不灭?世界上有这个东西?”
“怕不是危言耸听吧?不死不灭,连神明都做不到,天道之下,谁人能做到?”
“也是。”
唯有高位之上的某些人,闻声,心底思虑万千。
就连白苍玄和金无止都一头懵。
血鸣却是脸色大变,传音道:“少主,这东西怎会出现,小姐能平安出来吗?”
帝卿野冷笑:“这次的天试有人动了手脚啊,放心,天道之下,魔神从沉睡中苏醒,这世间无人能杀得了阿昭,至少现在不可能。”
虽是这般说,可他眉头紧蹙,嘴角的笑意都冷了。
血鸣还是担心:“天道之下,谁有这个能力在天试动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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