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知道自己唯一的双亲也早已去世,那?会不?会……
会不?会崩溃啊。
宴姒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脑子里闪过万千情绪,最?后全部化为?了心疼。
更不?要说,他们是?在她失踪后才突发的车祸,往深处想,他们也许就是?在找寻她的路上,才出了车祸呢?
宴姒将报纸折叠好,猛地灌了一大口咖啡。
人最?擅长的就是?胡思乱想,诡也是?由人变成了,胡思乱想的程度并不?亚于活人。
宴姒不?敢想,叶姝清在知道这个真相后,会有多窒息愧疚。
苦涩的滋味在口腔里漫延,缓缓传至四肢百骸,宴姒震颤了一下,露出苦笑,有些恨昨晚那?个嘴巴快又信誓旦旦的自己了。
到时?候要怎么交代啊!
宴姒头疼的按了按眉心。
“宴小姐。”
就在宴姒冥思苦想着?要怎么把?这事不?着?痕迹的瞒过去时?,一个人的出现,打破了她所有的想法。
对方还是?那?副精英模样?,且丝毫不?客气?的在宴姒对面的位置坐下:“我约你了,你没应我,我只好自己找过来?了。”
李如意姿态随意,像经久未见的老朋友一样?,语气?随和放松。
桌上的咖啡被撤下,换上新杯,热腾腾的冒着?热气?。
李如意做了个手势,含着?笑道:“冒昧打扰,这杯咖啡就当作赔罪。”
很多时?候,宴姒都看不?懂这个女人到底想要做什?么,不?过不?难看出的是?,对方一点都不?简单。
宴姒收起报纸,往后一靠,睁眼说瞎话道:“不?好意思,我这个人,吃不?得苦。”
说是?吃不?得苦,刚刚端下去的那?杯咖啡却又是?纯黑咖啡。
这摆明的胡说八道对方听了竟也没生气?,只是?指了指桌上一个小罐道:“可以放糖。”
话落,她站起身,作势就要给宴姒加糖。
宴姒皱眉伸手将咖啡蒙住,不?再瞎扯,直言道:“你找我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李如意动?作一顿,半响放下夹子,又重新坐下,不?见半分尴尬的笑着?:“不?管什?么事,都不?影响我帮你加糖吧。”
宴姒将咖啡推至一边:“个人原因,我不?喜欢别人帮我。”
李如意闻言,低头轻笑,再抬起时?,一缕被发胶黏在一起的头发散落下来?,搭在她额间。
比起将头发全部梳至耳后一丝不?苟的模样?,这一缕头发的滑落,凭空为?她增添了几分松弛、散漫之感。
“好吧,是?我自作多情了。”她耸了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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