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三人在街上逛满了一个时辰,丁甚玩得高兴,一口一个“殿下哥哥”地喊着,比谁都叫得亲热。
听阮青洲打了嚏,丁甚将那人的手向下拉了拉:“殿下哥哥蹲下来一些吗?”
阮青洲顺着蹲下来,丁甚便学着平日旁人对他那样,伸手摸着阮青洲的脸颊。
“殿下哥哥不舒服要和我们说哦。”
奶声奶气的童音仿着大人的语气,便有种别样的可爱和滑稽,阮青洲被逗得轻笑,摸了摸丁甚的脑袋。
将近年关时,街上氛围甚好,喜气连片浮在半空,堪比张灯结彩那般的热闹。丁甚往常没这机会出门闲逛,瞧这街头巷尾琳琅满目,蹦跶得久了些,到日头将落时终于走得乏了,便张手要段绪言抱他。
段绪言抱着人,又到茶糕坊逛了一圈,才在街边小摊停了步。
“老板,六个包子三碗馄饨。”
“好嘞!”老板拾来抹布,利落地擦净桌凳,“几位先坐。”
段绪言付了银钱,便把怀里那小子往凳上放,可丁甚屁股沾了凳,腿却还盘着段绪言的腰。
“甚儿想要严哥哥抱。”
段绪言说:“甚儿自己坐,不许撒娇。”
丁甚就不撒手:“不嘛,严哥哥再抱抱甚儿。”
“那哥哥就要背着甚儿把桂花糖糕都吃完了。”说着,段绪言将裹着糕点的油纸拨了拨,丁甚耳朵一竖,被唬得撒了手。
“严哥哥坏!”
段绪言蹲下哄着人:“乖,吃饱了哥哥就抱你。”
丁甚偷瞄着阮青洲,倾过身,在段绪言耳边小声道:“那吃饱了,可以叫殿下哥哥抱甚儿吗?”
段绪言也学他那样放轻了声:“我说了不算,你要问殿下哥哥可不可以。”
看那旁两人窃窃私语,阮青洲掀袍坐下,无意瞥去一眼,丁甚恰正转头对上那视线,双耳都羞热了。
“严哥哥替甚儿问嘛。”
段绪言笑着拨他耳朵:“在我这儿撒娇,要你去问句话就怯了?”
丁甚噘起嘴来:“严哥哥笑话甚儿。”
小孩儿不服气地鼓着奶膘,没一会儿气就消了,他自顾自抱着买来的糕点数了数,挑出一块递给段绪言。
“甚儿用一块桂花糖糕和严哥哥换一个鸡蛋。”
“想吃?”
丁甚点头:“要带壳的热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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