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刚!朱……勇……”他发狂般向房外厉叫。
书房中,主客三人仍在品茗倾谈。
三阴手对德平所发生的事,都是间接从旁人口中听到的,所知有限,甚至有些事已经走了样。总之,惊鸿一剑投了匪,却是千真万确的事。
千手韦陀静静地听完,不禁喟然叹息。
“惊鸿一剑真是晚节不坚,他是自掘坟墓。”千手韦陀不胜感慨地说:“这可是抄家灭门的事,他自己死了不要紧,祸延子孙,何苦来哉?”
“他有他的雄心壮志,和成王败寇的豪气和野心。”三阴手冷静地分析:“或许,他有不得不参加的苦衷和困难。朱门主,如果是你,你会……”
“我不会做这种蠢事。”千手韦陀明白三阴手的暗示:“在济南,我尚义门的地位崇高,声誉日隆,根深蒂固,我已经很满足了。我在这里,等于是拥有自己的小王朝,犯不着重新冒险打天下。”
“朱门主,我的意思是不怕一万,只怕万—……”
“没有万一。”千手韦陀说得斩钉截铁:“我已经很满足既有的成就,一步走错,将永沦九幽……咦!什么人?”
随着喝问声,千手韦陀倏然变色而起,书房门本来是虚掩着的,这时正悄然缓缓推开。
红影入目,踱入一位盛妆的美丽佩剑女郎。
“朱门主,你已经走错了一步。”红衣女郎冷冷地说,美丽的面庞上有一层浓霜:“而且错的不止一步,错得离了谱。”
朱庄平时只派有两个人看守庄门,晚上庄门一关,连把守的人也睡了,改派两个壮了巡夜,但巡夜而不打更,一向过的是太平日子。这时,突然出现了陌生的不速女客,干手韦陀大吃一惊是意料中事。
“芳驾夤夜光临,显见老朽慢客之极。”千手韦陀回复镇定,不愧称一门之主:“恕罪恕罪,但不知若驾如何称呼?听口气,似乎在问罪呢?”
“不错,是问罪。”红衣女郎的答复是肯定的:“登门问罪。”
“呵呵!不管怎样,老朽仍是一个有担当的人。既然是问罪,芳驾可否明告罪状?”
“本姑娘知道你朱门主是个有担当的人,所以找你。罪名很简单:掳劫妇女。”
“什么?老朽犯了摇动妇女之罪?芳驾是不是认错了人,跑错了地方?”千手韦陀逐渐有点按捺不住,怒火渐生,说话的口气逐渐转厉。
“本姑娘决不会认错人跑错地方。”
“拿证据来,芳驾总不能空口说白话。”
“很好。阁下的三子叫什么?”
“朱彪。”千手韦陀心中一震,知子莫着父,他开始感到事态严重了。“绰号叫花花太岁。”
“他叫花花太岁并不犯法吧?”
“掳人就犯了法,尤其是掳了本姑娘的人。”
“废话!”
“本姑娘给你查证的时间。现在,你可以派人去找他问问可有这么一回事。”
“小柱子。”千手韦阳向那位侍候的仆人叫:“去找三少爷来。”
“是的。”仆人应诺着出房而去。
为朋友两肋插刀。三阴手与另一位中年人在朱家作客,主人家中出了事,客人当然义不容辞,挺身而出,理所当然。
“这位姑娘登门问罪,想必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三阴手冷冷地说:“尚义门可不是随随便便登堂入室生事的处所,你最好不要跑错了地方。”
“在这里你配出头露面吗?”红女女郎毫不客气地问,口气极为托大。
“在下杨世新,江湖匪号是三阴手。”三阴手被激怒了:“区区不才,是朱门主的朋友,为朋友分忧,你说在下配不配出头露面?”
“你不配,你是局外人,你给我闭上嘴,滚到一边去!”红衣女郎越说越不像话了。
三阴手也算是江湖有名气的人,不然就不配与朱门主称兄弟平起平坐,怎受得了?立即气往上冲,愤怒地向红衣女郎走去。
“在下第一次碰上你这种狂傲无礼的女人。”三明手强忍怒火说:“朱门主容得你撒野,在下却……”
“你是什么东西?”红衣女郎语利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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