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阿烟去哪了,但是,”沈琢不急不缓道,“张大娘,你在这乱说徐府的事,小心……”
他点到为止,张大娘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但她咽不下这口气,明明板上钉钉能攀上徐家享福,却被这个姓沈的一通搅和。
小人!
她越想越气,忍不住胡言乱语起来:“那又如何,我和徐府是亲家,徐府的事也算我家的事。哪里乱说了,谁在乱说?!我看你是心虚,不敢说!”
“笑话,他要说什么?从头到尾都是你一个人自以为的事情。”余四娘也有些火气,地上那滩水还带着零七八碎的菜叶子,不知道从何处打的,她瞧着便有些恶心。
“轮得到你说话吗?”
“怎么轮不到我说?这是我开的客栈,你来我店里闹事,赔得起么?这会子已经耽误一刻钟了,失了多少银子,你能补上么?”
“你的钱怎么来的,你自己心里没数吗?狐狸精往床上一躺,怕是都比你今天一天的钱都来得快吧?”
余四娘不恼反笑:“狐狸精怎么了,好歹不靠着卖女儿赚钱。”
“你!”
“我说怎么这么急冲冲的,原来是卖女儿啊~”“那丫头真可怜,才十二岁就卖给人家做妾。”“钱多呗,把女儿当摇钱树也不是一两回了。”
听着周围的窃窃私语,张大娘那张老脸哪里还挂得住,她脑子一热,便冲上前去揍余四娘。余四娘吓得尖叫一声,连忙避开,却被张大娘扯住头发,两人顿时扭打在一起。
“我挠死你,挠死你这贱人!”
“泼妇!放手!”
“你这伺候男人的下贱娼狗,我今天就掐死你!”
两人相互骂着,就连余四娘都开始胡乱动起手来,一番折腾,俨然把形象抛到了九霄云外。众人见状,连忙上去劝架。沈琢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将余四娘从张大娘手里扒下来。两人衣衫凌乱,露在外面的皮肤被双方掐得好几块青紫,发髻松散,像是从逃荒路上捞出来的难民。
“你有病吧?!”
“你才有病!碰了这么多男人,可别把花病传给我了!”
“真是泼妇一个!”“娼狗!”
两人被拉着,嘴上还不停对骂。不多时,衙门便派了人来,后面还跟着徐府家丁,显然是有人趁乱通报。张大娘见了徐家人,一下子偃旗息鼓,连话都说不出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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