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不着急吗?死的不是你儿子,你当然不急!”徐老爷没好气道。
“所以还请岑大人尽快找出案犯,否则……”徐大看了眼沈琢,意思不言而喻。
“自然。”
岑南手指下意识的摩挲着扶手,又问了些问题后,让裴长渊带人去府内搜查一番,看看有什么线索。室内顿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就在大家一筹莫展之际,冷不丁有人小声开口:“可以问问孙大夫。”
众人一看,只见阿烟神情稍稍清醒,身体微微发抖:“这草药是晒干后的,城里里知道怎么处理蛇蝎草的只有孙大夫一个。”
“去,把孙大夫叫来。”
裴长渊恰巧回到正堂,听见这话,心里不由得感到一丝异样。他看向沈琢,只见后者如今脸色平淡,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
孙亦怀急匆匆地背着个药箱进了徐府,来到正堂不由得双腿一软。他原本还以为徐府是有人发了什么急病,看这架势像是出了什么大事。
他定了定神,拱手道:“徐老爷,岑大人。”
“阿烟的蛇蝎草,可是都送到你这回春堂?”
“回大人的话,的确如此。”孙亦怀不知道岑南为何这么问,不由得抬眼。岑南招了招手,便有小吏呈上一块白巾到他面前,里头躺着几片褐色的卷叶,因为吸水泡涨,此刻已舒展了半边。
“这东西可是出自你手?”
孙亦怀毫不犹豫的点头,让徐家人有些怀疑。徐老爷使了个眼色,徐管家便上前:“孙大夫,你都不看一下便认了?”
“没这个必要。回春堂里的蛇蝎草要比普通药铺的颜色深上几分,这是草民家里祖传的手艺。”
“既然是出自你回春堂,可知谁手上可能会有?”
孙亦怀想了想:“若是近期的话,草民只记得,年前徐管家腿受了伤,在我这一连抓了五副药,每一副里面都是一株蛇蝎草。”
“徐管家?”岑南看向一旁,表情耐人寻味。
徐管家脸色一白,连忙跪下道:“大人明鉴!我那五副药仍旧还在房里头舍不得用!不信您可去查验!…孙大夫,你莫不是想包庇他?!”
“什么意思?”
“大人,初二那日,回春堂丢了一味药,便是这蛇蝎草,街坊领局都听见了孙大夫的抱怨。”徐管家冷笑道,“孙大夫是想把嫌疑都转移到我这老头子身上吗?!”
“……不错,初二那日,确实是丢了一株”孙亦怀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向沈琢,欲言又止道。
徐大不耐烦道:“什么时候?”“卯时左右。”
“可看见可疑之人?可离开过柜台?来抓药的都有谁?”
“未曾见到可疑之人,也未曾离开。至于抓药的,那日卯时…沈,沈琢来拿过药。”
岑南越听眉心越皱:“为何一定是卯时?”
“每日晨昏草民会清点药材,卯时打开药柜的锁,还未点数沈琢便来了,等他走后再点,便少了一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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