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走进去几步,科室前面相邻的是小药房和打针的小房间。总之,一目了然。
现在正好是午饭时间,一两个上班族趁午休来打吊针,都一副看热闹的表情。蓝士径直走进科室,门框矮,他低头,哐当一声——某人的后脑勺撞到门框。小炒顿时捂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科室里值班的女医生循声转身,连忙拉开内间的帘子,“啧,哪有人像你这样抱病人的!快放下,小心,护着他的头。”
医生解开被子,第一时间检查了石若康的头,确定没大碍之后她才从桌上拿来温度计,伸进石若康的腋窝里,“过来,帮他夹着手臂。”
小炒机灵地跑过去照做。医生回到座位,拿出处方笺和笔,问:“说病人的名字年龄。”
蓝士答了,医生推了推眼镜,“你是他的什么人?”
“同居者。”
“下次抱病人一定要注意保护病人的头部,你刚才的做法太危险了。”医生拧眉道,“他什么时候感觉不适的?有什么症状?”
“前几天他自觉无力咳嗽,今晨晕倒后发热。”停顿了一下,“伴有异常的暴躁言行。”
医生点头,接着问了几个比较常规的问题,然后过去抽出温度计,快三十九度了,她又检查了石若康的喉咙,回来之后开始开药。蓝士不明白这个温度代表了什么,也不理解严重性,女医生一边写药单一边给他解释。
开好药,小炒在窗口等拿药,蓝士把石若康横抱着带到大厅的床上,盖上被子,露出左手半个手臂。护士推着小车过来插上了吊瓶,吩咐:“哪里有不适记得叫护士,觉得输液太快可以自己在这里调。他要是醒了给他喂点热水。”
18房客的求助(1)
药水下去一瓶之后,石若康悠悠转醒,眼睛刚睁开就被人揽起身,一个杯子堵在了嘴上。他挣开束缚,靠在墙壁上,打量四周,“卫生站?”
蓝士不吭声,手上还捏着一个小巧的塑料一次性杯子。
石若康昏沉沉的,正好觉得渴,“谢谢。”拿过一口喝到底。
喝完之后他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嘶——怎么疼到后面去了?不对,我怎么在卫生站了?”
医生出来巡视,正好来到他这里,“问你的朋友吧,他抱你过来的。男人懂体贴细心,母猪都能上树。”
石若康不解,“这跟我脑袋疼有什么关系?而且我这个大哥人算挺体贴的了,上次我看……咳,恐怖片,特别恶心特别血腥那一场全靠他主动来捂我眼睛我才没吓破胆。”
蓝士道:“凡人易死,老夫不过尽量保你性命。”
石若康和女医生不约而同地露出无言以对的表情。女医生果断撤离。
石若康接着话头继续说:“大哥你意思是,那晚你不捂我眼睛我就要吓死?”这是□裸的污蔑。他直勾勾地逼视蓝士,蓝士却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最后,他因为一个喷嚏认命地缩回了被窝里。心道,这大爷不想说,谁都逼不了他开口,还是别跟他杠了。这绝逼不是认输,英雄能屈能伸。
这一睡就睡到了所有吊瓶都打完,拔掉针头,到厕所放了个水,石若康感觉自己重获第二次生命。走出卫生站,一个小男孩追出来塞给一袋药,他目送小孩背影跑远。暗道,我什么时候有这么小的朋友?
打开袋子,里头的药袋的确写的自己名字,他更加不明白了。回头问蓝士:“刚才那个小孩是谁?”跑得太快,连脸都没看清楚。
蓝士答道:“小炒,我的奴仆。”
石若康吐槽:“既然有奴仆就好好使唤,别老抓我当替代啦。”
蓝士道:“你是随侍侍者,不是奴仆。”
石若康道:“有区别?”
蓝士笃定道:“有。”
“好吧。”有就有。
回到家里已经是傍晚,石若康一眼就看到了桌面上的钱,疑惑道:“怎么把钱都拿出来了?还有这些外卖,都没动嘛,全凉了。”
“你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石若康想了想,“拜托了你叫外卖,然后……我好像因为什么事很激动,好像还见到了一阳指,最后就在卫生站了。中间发生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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