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实在不算多宽敞,小姑娘怀里的橘猫又实在太过大只,许凌云对裴与墨的森冷气质向来敬谢不敏,理所应当地把江璨往另一边挤。
挤着挤着,也不知道是太过紧张和尴尬,还是电梯运行时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许凌云就那轻飘飘的一推,江璨居然往裴与墨那边一倾,直接把人给扣在墙上。
柔软微凉的触感划过脸颊,江璨:“!!!”
看着靠在怀里容貌俊美眼睫微垂的人,他慌张地解释道:“我我我我发誓我真的不是…嘶…”
江璨想要起身,可腰上不知道怎么突然一麻,整个人重重地压下去,“…故意的。”
如果说他前一次摔,和裴与墨间的距离是005毫米,现在的距离就是0,他们结结实实地抱在一起,胸口贴着胸口,四肢近乎纠缠。
江璨毫无保留地栽倒到裴与墨肩膀上,鼻尖嗅到的气息像是冬天埋进一捧清凉澄净的雪里。
就像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想起裴与墨,为什么窘得要死还走进这个电梯,江璨抬起手又放下,不受控制地抱住裴与墨,紧紧的。
天地良心,江璨暗暗哀嚎一声,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色中恶鬼啊,这次裴与墨别说蹭他掌心,真的连碰都没碰他一下。
但那个瞬间,他脑袋里一片空白,没有想起耳鬓厮磨的过往也没有惦记咫尺外的许凌云,单纯地从骨头缝里地想要靠近。
许凌云就眼睁睁看着江璨扑过去,一点抵抗诱惑的能力都没有的,只被
裴与墨轻轻地碰了下腰,就如胶似漆地抱在一起。
还抱得没完了。
好在江璨扑过去的瞬间,他就果断地捂住女儿的眼睛。
当然,小乖也如法炮制地,捂住橘猫的眼睛。
眼看着江璨还有越抱越紧的架势,终于,许凌云清了清嗓子,“虽然不是很想打断你们,但回家再抱也行啊,这大庭广众下的…”
老实说,江璨都要忘记今夕是何夕了。
闻言一惊,几乎是跳着窜到一旁去。
他再是面红耳赤得说不出话,更是看都不敢看裴与墨一眼。
江璨贴在按钮前,恨不得用意念在背后写上“就让我们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吧”几个大字。
真都不敢想。
裴与墨该怎么看他啊?
他自己都很不耻好伐,活生生一个为爱无私奉献的小可怜和一个欲拒还迎吊着小可怜各种占便宜的坏蛋。
…得,要素过多,江璨只恨不得立刻扎到一楼门口的喷泉里醒醒脑。
但电梯的数字跳动得太过缓慢,每分每秒都很难熬。
急中生智地,江璨直接在小乖旁边蹲下来,决定用祖国的未来兼花朵的纯洁洗涤自己的罪恶。
然后就对上那只胖橘。
曾经被他系上蝴蝶结当做礼物的脏话胖橘。
说来也稀奇,江璨知道猫可以穿衣服,但还是第一次看猫戴假发。
橘猫本就肥嘟嘟的脸庞被假发衬得更加圆大,带着几分转移注意力的想法,江璨伸手揉了揉它脑壳,问:“真可爱,小乖,可以告诉哥哥为什么还给它戴假发吗?”
话音未落,他就知道原因了。
被不小心勾落下的假发下,露出猫咪一小块秃噜掉的皮毛。
小乖回答:“因为猫猫秃啦。”
许凌云忍着笑,解释道:“这几天得了点猫藓,剃掉了还在治呢。”
江璨:“。”
江璨清楚地看见假发掉落的瞬间,猫眼里满是人性化的不可置信和愤怒。
他也清楚地记得,这是只会骂人的猫。
前有橘猫,后有裴与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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