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璨嗷嗷的悲鸣实在过分含糊和细碎,裴与墨没能多听两句,肩上就是一重
——一大只江璨哒哒哒冲过来,结结实实地挂上来。
埋在脖颈里的呼吸过分炽热和急促,裴与墨僵着身子往后退了退,下意识把仍别在腰间的木仓往下压,“怎么了?”
不论之前经历过多少次,这样近的距离还是让他感到无所适从。
然而他往后退,江璨就往前倾。
没几步,裴与墨就被抵在墙边,身后冰凉,胸口却炽热。
江璨赖赖唧唧的,活像只受了天大委屈急需贴贴的狗子,“我才要问怎么了,你去哪里了啊,我回来没看到你,还以为你、你…”
江璨吸吸鼻子不说话了,只一个劲往裴与墨脖颈上蹭。
金丝一样的头发柔软得像一把捆在一起的羽毛,微凉地贴在皮肤上,让人不经意就生出想摸一把的。
裴与墨蜷了蜷指尖,轻描淡写,“出去转转而已。”
不同于寻常小区会在楼房下设置停车场,伊甸园的每一栋别墅下,都有一层属于户主独立的地下宫殿。
私密且隐蔽,盛放着不为人知的隐秘。
有的人做成几十米的地下游泳池,有的人建巨大的高尔夫球场,而裴与墨造出一个堪比官方特种兵用的训练基地。
今天正是周五,所以他很早就回来去那里了。
在医院连着躺了一周,好在手法并没有生疏,哪怕是移动靶位,也能打出完美的十环。
继而又和保镖们简单地练了练手,难免忘了时间。
射击的后坐力令手腕虎口处仍泛出细碎的疼,裴与墨把江璨扶正,并没有忘记自己要问的事情,“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看护我洗澡?”
江璨很不好意思地点点头,“不要感动,这其实没什么的。”
他又抱了裴与墨一把才松手,宽松的训练服下,锻炼过后的身体柔软坚韧,比平常时还好抱一点。
江璨方才没注意,现在抬眼看去,裴与墨发丝潮湿,周边氤氲着运动过后的气息,苍白的皮肤上流动着一层薄薄的水光。
…不是没有离开,而是离开后,又从海里回来的吗?
他难以置信地睁大眼,深吸一口气,虽然没闻到什么味道,但垂下来的手,还是微微颤抖。
裴与墨也很不可置信,他看向浴室门口的小马扎,突然明白了它的作用,“所以前几天我住院时洗澡,你也在外面守着?”
医院的浴室是个小单间,隔音效果很不好。
江璨在里面洗澡的时候,裴与墨在这边病房里都能清楚地听到他唱歌的声音。
和江璨同床睡,裴与墨还可以只当旁边是个人形暖炉,可一想到自己在里面脱光衣服洗澡,一门之隔,江璨在外面听…
饶是裴与墨,也绷不住那张素来冷淡的脸。
他耳尖悄然泛起薄红,江璨还在郑重其事,“真的,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裴与墨早已知道了江璨的行事逻辑,再迅速地捕捉已知信息点,人鱼,泡沫,浴室,海边…
他是在浴室里晕倒,江璨或许就因此把浴室列为和海边一样的危险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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