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士奇委屈地“嗷呜”了两声,趴了下来,舔舐自己的伤口。
周九虎视眈眈,一直警惕着乌云盖雪猫,一直到它消失在视线中,才收回目光。
“卧槽!乌鸦你怎么秃了?”齐莞莞追过来挤开人群一脸震惊。
周九:……
哪有秃?
哪!有!秃!
这叫胜利的勋章,你懂什么!
左大爷好不容易才赶上来,一看也是大惊失色:“怎么伤得这么重,毛呢?”
周九终于开始有点儿慌了。
不会吧……
哥宁可身上像松鼠一样开个口子,也不乐意变成只秃鸟啊!
那跟菜市场冰箱里论斤卖的包装鸡有什么区别?
周九低头看了看地上,风儿吹过,一地猫毛,鸟毛。
轻轻地飘呀飘。
周九伸爪子踩住了一根。
不错,毛色黝黑,中间一个规规矩矩的白色斑点。
根部圆润透亮,一看就是新鲜的,刚拔出来的。
周九抬了抬翅膀,左右探头瞧了瞧,觉得特别时尚,就是和人类破洞牛仔裤一样的乞丐装。
周九怀疑现在的自己,还飞不飞得起来。
左大爷二话不说脱下了身上一件披着的麻褂子,抖抖,兜头给周九从地上抱了起来。
“还愣着干啥”左大爷痛心疾首,“赶紧的,牵上麦麦,去找找松鼠,一起去看兽医!”
一行人风风火火赶到了兽医馆。
电脑没玩成,还受了伤的周九,整只鸟都陷入了自己可能变成了一只秃毛八哥的惆怅里。
本来八哥就只有这么一点点好看了,现在还没了毛,能看吗?
还能看吗!
周九悲愤地把脑袋插到了翅膀底下,然后从乞丐装翅膀羽毛间,清楚地看到了外面的情形。
周九:“……”
这日子没法过了!
一溜儿伤员排开,三只眼巴巴看着兽医。
兽医:“这是怎么了?养一起打架了?”
左大爷跟这兽医似乎很熟的样子:“可别说了,又是那只乌云踏雪猫干的好事!”
兽医皱了皱眉,似乎是知道那只乌云盖雪猫的事迹,首先就端了一盘子酒精纱布棉签镊子之类的过来。
兽医伸手把松鼠先给小心翼翼捧了过来,先用剃刀剃掉了伤口周边一些被血打湿纠成一团的毛,然后才开始用纱布沾着酒精给伤口消毒。
“这里三只都受了伤,三只伤都不重。要么是那只乌云盖雪猫手下留情了,要么就是这三只是一窝养的,知道要一起打架。”
左大爷摸了摸周九头上唯一,算得上完好无损的那撮儿呆毛,道:“留情没留情这得去问猫,倒是这三只的确是养在一家的,只是不是一窝养大的,而是半路凑一块儿养的。三只感情蛮好的,今个儿白天还一起出门蹭饭来着!晚上就一起打架,一起进医院了!”
兽医眼睛里也漾起了点儿笑意:“养得不错,那也一起养了好几年吧?”
左大爷摇了摇头,笑道:“说起来老李你可能不信,就几个月!”
“几个月?”兽医是真的愕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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