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万钧踢了一脚地上的卵石:“他们不一样。”
陈榆林听不懂赵万钧这话,他问:“怎么个不一样法?一个奔着答谢,一个你上赶着?”
“有的人,一辈子能遇上不少,有的人,遇上了就是一辈子的事。”
陈榆林心中一惊:“你该不会要来真的吧?不能够啊……”
赵万钧没说话,眼神也没变。
陈榆林惊得一口烟喷了一半在赵万钧脸上:“老九啊,咱哥几个就属你这个小的最聪明,最能担事,二哥本来说不得你什么,但有些东西玩玩就好了,别拿上台面给人撞见,不体面。”
“我的人,自然要搁明面上,不然总有不长眼的不知道这人是我赵万钧看上的,还他妈净想着欺负他作弄他。”
赵万钧脸上隐约在笑,可那笑容却冷森森的,陈榆林愣是在夏天起了层鸡皮疙瘩。
他不再废话,走之前将陈榆林嘴里没抽完的烟拔出来,砸进了门口的铁畚斗里。
烟头橙黄的火星子挣扎着扑腾了两下,吐了口老长的气儿,死在六月底的夜风中。
陈榆林看着钻进车里的弟弟:“嘿,这老九,真够瞧的。”
“沈公子是九爷什么人?”
房内,青鸢边对着镜子卸妆,边问还没离开的沈惜言。
方才屋里人多的时候沈惜言嫌挤,现在只剩他和青鸢两人,他却更不自在了。
“我和他是……是朋友,大半个月前认识的,他在前门火车站救了我。”
“原来九爷救的那个人就是你呀。”青鸢在镜子里了然地点点头,“我还当你是九爷的故人呢。”
“此话怎讲?”
“九爷听戏的时候规矩可多了,其中一条就是不准有人在旁边打扰他,沈公子是第一个坐进他包厢里的人,我料想你们关系应该不一般。”
沈惜言闻言一愣,听戏那会儿,九爷让他坐,他便坐了,压根没想太多,现在想想,陈榆林作为九爷的拜把子二哥都没有坐过来,想必也是知道九爷规矩的。
倘若青鸢不说,他还不知自己竟是唯一一个坏了九爷规矩的人……
思及于此,沈惜言那颗被九爷抛下而愤然失落的心莫名一阵舒坦,可又转念一想,九爷要这专座,是为了看谁呀?
青鸢起身,将那一箱金条放回衣柜暗格,也没避讳沈惜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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