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冰应道:“嗯。”
苏寒拦不住佩久。
佩久能在部队里打拼十多年,本身就不是个普通的女人,她决定的事任谁都无法干涉。
苏寒越是阻止,佩久越是坚持。
这是个死结。
为了让苏寒死心,佩久也一定会把自己嫁出去。
纠缠到最后,苏寒也只能落寞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佩久的婚礼定在了三天后,她这些天都没出现在小酒吧,忙碌着婚礼的事宜。
苏寒自然也收到了请帖,他盯着这大红喜字,面色复杂。
酒吧的小妹和小给实在是心疼他,可是这事又没法安慰。
恋爱是两情相悦才美,佩久明显对苏寒一点儿意思没有,苏寒便是用情再深也没用,因为这是反了方向的箭,永远都抵达不了靶心。
苏寒说不清自己是个什么滋味,他接连几次梦到了那个面目模糊的男人,梦到他在那样的绝望与愤怒中,仍旧在努力保护着自己的幼儿。
不仅仅是身体上的保护,而是精神上的。
他不愿他背负仇恨,只愿他忘记一切,活得逍遥自在。
这个男人才是佩久的丈夫,可他到底是谁?连苏寒自己都不知道,又该如何说给佩久听?
苏寒的低落苏冰看在眼中。
“把身体给我。”
苏冰道。
苏寒问:“怎么?”
苏冰说:“你既不想去参加婚礼,那我就替你去,你可以去识海里整理下。”
苏寒还是不甘心:“我要去……”
“你这样不是在为难佩久吗?”
苏冰打断他未完的话,“既然喜欢她,何不成全她。”
苏寒怔了怔。
苏冰的声音很轻,没什么温度,却意外得让人心安:“祝福她吧,她幸福了你才开心,不是吗?”
苏寒顿了顿,终于还是被说服了。
他知道苏冰误会了,不过也无所谓,苏冰说的话都很对,佩久幸福了他才能放心。
虽然本能的觉得佩久的丈夫不该是这个陌生男人,但这是佩久自己的选择,他应该尊重她。
“那就麻烦你了。”
苏寒把身体给了苏冰,自己退到了识海中。
苏冰重建的识海极大,简直像个真实的世界。
苏寒好奇地四处看了看,慢慢地竟有些喜欢这地方。
真安静,静谧得似乎连晦暗的心都能洗涤成透明色。
外面发生的事,苏寒一概不知。
苏冰出席了佩久的婚礼,给她准备了礼物。
佩久上下打量着他,竟意外觉得眼前的苏寒有些陌生。
苏冰平静地看着她,似乎彻底从对她的迷恋中走了出来:“新婚快乐。”
佩久一下子安心了,总算没让她白费功夫,看来这孩子终于想通了,她笑得非常舒心:“小寒,我无父无母,你以后就是我娘家人了,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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