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足可使铁石人为之心碎,林淇除了怒目相视之外,气得无话可说,倒是那平姓少年按捺不住,厉声叫骂道:“恶徒!你简直不是人,梅姑娘如此哀求你,你还忍心对她相迫?”
说着一摆手中长剑,就要跟林淇拚命,四个老僧与那老者也都跃跃欲动。
林淇怒声道:“你们总有一日会后悔此刻的轻举妄动!”
少年怒喝道:“今日若不杀这恶徒,我们才会后悔!”
喝声中剑光突盛,对准林淇恶狠狠地刺到。
林淇手中没有武器,只得闪身躲开了,那少年不肯放松,继续追击,剑势十分凌厉,王梅芝连忙把手中夺过的金黄色腰带向他掷去叫道:“林兄接住,用这个!”
林淇伸手接了下来,刚好少年的剑光又到,他只得抖动腰带朝外一缠,立刻将剑身缠住,少年的这柄剑想来不是凡品,被缠住之后,并未如林淇的长剑一般被带身绞断,只是纠结在一起分散不开,两人都猛力后扯。
一名老僧惊叫道:“不好!师弟的金孔鞭到了那恶徒手中,不啻为虎添翼……”
姓平的老父关心儿子,急忙挺剑上来帮忙,林淇情急下猛力一扯,将少年连人带剑拉了过来。
老者的剑光已罩近林淇,逼得林淇奋起神威,举手朝上一撩,少年的力气不如林淇,长剑立时脱手,林淇也得适时将老者的长剑磕开。
他手中金黄色的金孔鞭仍是缠住那柄长剑,抖散不开,林淇只得连鞭带剑与老者战成一片,他的兵器虽不顺手,可是仗着屡膺异遇,无论在功力与招式上都有着惊人的表现,使着两尺来长的软鞭,鞭头还卷着一柄长剑,居然能封住老者雷霆万钧的进招,只是无意伤人,所以很少还招。
少年在失剑之后,好像才知道林淇的造诣非凡,沮丧地站在一旁发怔!女郎袅袅地走到他身边,以低柔的声音道:“我告诉你他很厉害,所以才劝告你不要跟他作对……”
少年受了她这两句话的刺激,突然发起性来,低吼一声,徒手就朝林淇的背后扑来,林淇前面正好也受到老者一连串凌厉的进攻,根本无暇回顾,背后成了空门。
眼看就要被扑中了,横里人影斜插,疾速无比地挥出两掌,第一掌阻住少年的进扑,第二掌却拂中少年的胸膛,将他震得口吐鲜血,飞跌出去。
林淇闻声回顾,才发觉替他击退敌人的竟是王梅芝,感激地望她一眼,那女郎又瑟缩地躲到一边去了。
老者父子情深,立刻停止进攻,赶到少年身畔一看,只见他口中仍在吐血,人已昏迷不醒,不禁悲愤地大叫道:“贼人!你竟然下这种毒手……”
王梅芝“哼”一声道:“这是他自己想在背后偷袭人,应该受到的教训!”
老者振剑跳起来大叫道:“贱婢!你今天休想逃过老夫的剑下……”
挺剑扑了过来,林淇这时已从软鞭解下长剑,连忙又将它丢给王梅芝道:“王姑娘,接好!如非不得已,最好不要伤人!”
王梅芝接剑后还来不及开口,老者的剑光已然卷到,她只得打起精神,接住厮杀,她的腕力不如林淇强劲,然而身法轻灵,在老者连绵不断的狠攻中,显然有不支之象,幸好她的身法轻灵,趋避得法,倒也无甚凶险。
这时林淇空出身来,天心对其他三个老僧看了一眼道:“师兄们,小弟金孔鞭已失,全仗师兄们夺回了……”
三名老僧脸色深沉,每人在腰下各撤出一条腰带似的软鞭:银白、铁青、赭红,样式与林淇手中的那一支完全相同,分为品字形,将林淇围在核心。
林淇持鞭正色道:“三位乃得道高僧,难道也想群殴么?”
持银色软鞭的老僧脸色微红道:“对付你这种恶徒,用不着讲究单打独斗的规矩!”
林淇不禁也怒道:“你们这般老秃驴有眼无珠,口口声声叫我恶徒,其实你们才是真正的混蛋!”
三个老僧都被激怒了,三支软鞭似旋风般地卷进来,林淇抖擞精神,展开手中软鞭,与三人激战起来。
那个名叫天心的老僧观战片刻,见林淇居然能以一敌三而毫无怯色,心中也不觉微惊!
沉思有顷,走到神龛后面拿出一枝镔铁禅杖,也参加群殴。
这一来林淇可苦了,他原本是使剑的,换了软鞭已经很不习惯,只因那些老僧们着着要取他的性命,所以才拚力应付,勉强支持而已。
那三个老僧功力与天心不相上下,软鞭上的招式也比他精奇,本来已使他穷于应付,再加上一个天心铁杖硬劈硬磕,不到十几个回合,累得浑身是汗,持鞭的那条胳臂更是酸麻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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