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祺渊先一步回了王府,昨晚抓了不少北燕人,审了一夜,想必审出了不少东西。
老管家正指挥着下人们打扫庭院,看表情好像还很着急,司祺渊一进门他就瞪大了眼睛大声道:“王爷莫要进来!”
司祺渊皱了皱眉,但也很配合地退回门外站定了,“怎么回事?”
老管家疾步走过来,担忧道:“暗卫们审了一夜,北燕人说在王府里撒了很多药粉,王爷一旦接触轻则疼痛难忍,重则致命啊。”
“什么药粉?”
“据说是北燕皇室的机密,抓来的那些个北燕人也不清楚。”
司祺渊朝里面看了一眼,下人们紧张的不得了,拿着清扫工具忙里忙外,一刻都不停歇。
他直接抬脚就往里走,老管家吓得扑过来,以下犯上什么的也顾不得了。
“王爷,不能进去啊。”
司祺渊拍了拍他的肩头,温声道:“无事,本王没有中过北燕的毒药。”
“那老王爷……”
司祺渊顿了顿,然后继续往里走。
其实他的第一想法也是老王爷和北燕人达成了什么协定,给他吃了北燕皇室的毒药,但这段时间他每日都在喝落日草的药水,已经有一阵子没有发过病了。
眼下不就是最好的验毒机会么?
和他预料的一样,他平平稳稳地穿过了庭院,别说疼痛了,身体根本连一丝疼痛的感觉也没有。
老管家也松了口气,擦了擦一头的冷汗。
“据说这药粉只要沾到一点就会有反应,看来王爷体内的毒已解了,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不一定,让他们继续审。”
“是。”
老管家看着司祺渊离开的背影,心下疑惑,王爷说的不一定是什么意思?
司祺渊径直去了天牢,北燕人都被关在那里,褚子濯也在。
封淮走过来行礼,司祺渊点头,淡淡道:“都审完了?”
“审完了,秘药和药粉的事他们的确不知情。”
“嗯,放一个回去报信。”
“是。”
顿了顿,封淮疑惑道:“王爷,为何要问他们秘药的事,可是有什么计划?”
他记得王爷分明十分厌恶那药,因为温尧就是被那药害死的,难不成那药除了催情,还有什么别的功能么?
司祺渊看了他一眼,“无事,只不过涉及到北燕皇室的机密罢了。”
褚子濯被单独关在了一处,那里有重兵把守,连个蚊子都飞不进去。
不过司祺渊也不怕他跑,毕竟褚子濯现在回北燕更危险,做个样子罢了,让北燕两位皇子紧张一下。
褚子濯一见到他就下意识地往里退了两步,司祺渊这人不按常理出牌,他怎么琢磨都猜不到他想做什么,怎么会不害怕?
司祺渊轻笑了一声,把手里卷成一个筒的纸随手丢进去,用闲聊一般的口气道:“北燕两位皇子派了人来救你,恰好被本王抓了,看看吧,都是刚刚审出来的真话。”
褚子濯瞪大了眼,他也不蠢,当然知道两位皇兄不可能真派人来救他,怕是打着找他的名义对付司祺渊还可信些。
好歹也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弟,思维方式多少有些相似之处,所以他看了那张纸也并不惊讶,只拿疑惑的眼神上下打量司祺渊。
“是不是觉得本王在强撑?”
褚子濯瞳孔急剧缩紧,他虽然没什么功力,但也能看得出司祺渊现在呼吸平稳,浑身放松,并无丝毫强撑的迹象。
可是怎么可能呢?
一旦中过秘药,哪怕只要空气中有一点点药粉,他也不可能这么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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