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工作起来,纪云舒总是这样,没了半点时间观念,甚至连东西都不记得吃了!
扭了扭脖子,倒着实有些累了,将手里捏得差不多的陶泥放下,洗了手,端着那碗热粥喝了起来。
鸾儿在旁又说:“对了小姐,今天那位容王带来的药材,奴婢已经捏碎了,待会敷在你的后背上,相信不用多久小姐就没事了。”
提起景容,纪云舒的神情稍微有些轻晃。
“鸾儿,你不是说,容王将爹那根鞭子烧了吗?”
“是啊!”
“还让他上卿安寺,一步一叩上去?”
“是啊,老爷现在已经去卿安寺了,这会,可能还在山脚呢。”鸾儿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活该!
她双眸微微一垂,轻声嘀咕起来:“这么巧送来治疗鞭伤的白云长,还烧了爹的鞭子,又再番刁难教训,难道,自己的身份,他已经知道了?”
看自家小姐嘴里说着什么,鸾儿凑上来,问:“小姐,你在说什么啊?”
“没什么!”
放下碗,她将思绪摆正回来,进了内屋,让鸾儿给自己换药。
衣裳刚刚脱去,里头掉下一样东西来,鸾儿捡起,打开一看,惊:“小姐,这玉佩哪来的?真好看。”
纪云舒伸手拿了过来,一把塞到了枕头底下。
“没什么,赶紧给我换药吧。”
“哦!”
鸾儿也不再多问,给她将药换上。
换好后,纪云舒就继续去捏那些陶泥了。
因为时间紧迫,这两天,她便一直待在屋子里,直到最后将画像画了出来,这才出了门,将其送去给了衙门。
当天,画像中人被确定,就是江老爷!
纪云舒本想着那位老人家定会来衙门作证,哪里知道,等来的却不是那位老人家。
而是一个四十多岁,身着锦衣华服的高贵妇人。
妇人的身边,还跟着两个丫头以及一个稍微年轻的男人。
四个人进了衙门公堂,完全一副屈尊降贵的傲娇样,眼神中,甚至带着一丝嫌弃!
他县太爷在这衙门待了几十年都不嫌弃,你们嫌弃什么啊!
县太爷自然认得这位妇人,上前:“是江夫人吧?本官正打算派人去京城通报你们,你们怎么就突然来了呢?”
江夫人扫了县太爷一眼:“近日,我也是凑巧回乡祭祖,刚进城,就听说找到了我夫君的骸骨,刘大人,我是来领我夫君的骸骨下葬的,还请大人叫出来。”
说话直奔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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