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长长的指甲指了一下红色的空白处,“你知道这红色的是什么吗?”
苏情看过不少书,但这本是盲点。
她摇头。
文宿狐狸眼亮了起来,略有些激动的说:“这是卡门为自由流的血。”
“你现在不自由吗?”苏情有点感同身受。
文宿摇头:“自由。”
“你单身?”苏情又问。
文宿点头:“当然,单身才能享受两个人的自由。”
这仿佛是个悖论。
但苏情依旧认同,“的确,婚姻是牢笼。”
“你结婚了?”文宿好奇起来。
苏情无奈点头。
文宿笑起来:“你太惨了。囚徒没有自由。”
囚徒没有自由。
这像一把刀,插在苏情的心口,所有的悲凉顷刻间占据全身,她眉头下压,脸色苍白。
“人不可能永远自由。”苏情自顾自呢喃,似安慰,似劝解。为自己,不为他人。
文宿伸出一根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不对。”
苏情对她这种自由论,没由来的愤怒,“万一,你爱上了一个男人呢?感情是无法自控的。”
文宿对苏情这种囚徒表示同情,“你就是为这个失去了自由?”
苏情沉默的垂下眼。
她们许久没有说话,各自陷入自己的思考中。她们都有自己对自由的追求。
“你说的没错,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让灵魂自由。”
苏情看着墓碑上的人,这就是她所说的灵魂自由。至死不入囚笼,至死不做囚徒。
时至今日,苏情依旧羡慕这个为自由献身的女人。
苏情从未见过这样的女人,过去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那一次的见面,文宿和苏情互加微信。
文宿比她先离开咖啡店,因为她男朋友来接她了。而那位男朋友正是沈松。
这个人,苏情是认识的,因为他们家孩子在同一个小学。沈松的妻子经常在接孩子的时候,拉着苏情倒苦水。因为她们戴着一样的绿帽子,苦水哗啦啦的往下倒,共鸣也随之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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